“啊……”門口傳來了一陣尖叫,隨即就有跑遠的腳步聲,“殺人啦,殺人啦……”
“我殺人了,殺人了……”家湘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喃喃自語。
“小舒,快帶大哥走啊,快啊。”家霖衝著我喊,我頓時反應過來,拉著家湘就往門外跑,剛一轉口就看見有人往這邊跑來,我嚇得把家湘帶進洗手間,絕不能讓家湘坐牢,不能,把家湘的手洗了幹淨,迅速打了車去了我的住處,陸家,我想是不能去了。
家湘像是傻了一樣,我和他說都不理我,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目光呆滯,我好歹弄了一點湯讓他喝,他都沒喝進去,一直在說我殺人了,殺人了。我安慰他,他也無動於衷,到了半夜,竟發高燒了,我也不敢帶他去醫院,隻好自己找了一點給他吃,高燒的他一直在說胡說,說了很多,但是我都聽不清,模模糊糊的。
家湘的燒一直到第三天才退,一直是昏昏沉沉地睡著,但是燒總算是退了,我一直也沒有離開,我怕他會出事,家湘好了之後,我才突然想起家霖,不知道他怎樣了,打他的手機,卻關了機,再打,還是關機,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來,我連忙拿著外套往陸家趕去。
陸天見是我來,我還沒說話,他就狠狠地給了我一個耳光,臉火辣辣地疼,口口聲聲地罵我是狐狸精,說是我害了家霖,小家欣又哭又鬧地要哥哥,沈姨說陸伯母已經哭昏了好幾次,家若同情地看著我。
“董事長,求你告訴我家霖現在在哪啊?他到底怎麼了啊?”不顧被打腫的嘴角有血的臉。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還有臉?你是不是要讓我們陸家絕種啊。”
“董事長。”
“你給我滾,滾。”
“董事長,我求您,求您告訴我家霖在哪了啊?”
“他坐牢了,被判了死刑了,你滿意了吧?你高興了吧?”陸天歇斯底裏的喊著。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坐牢的?會被判死刑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亦舒。”家若扶住險些跌倒的我,“警察趕到賓館時正好遇見了要走的家霖,他們就把他抓了起來,家霖什麼都承認了,還有服務員的證明,他們立刻起訴了家霖,法院判家霖死刑,三個月後執行。”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家霖,不是家霖,家霖沒有殺南凝,不是他殺的,真的不是他,真的不是。”我像瘋了似的,家霖,你為什麼要這麼傻?你怎麼就這麼傻啊?為什麼啊,家霖?
“那是誰?”
“是……”我一時語塞,難道我要說是家湘嗎?他們都是陸家的人,誰被判了死刑對他們來說都是痛苦,難以接受的,而且家湘才接了‘陸嘉’,不能坐牢,但是,就能讓家霖背黑鍋嗎?
“難道是你?”陸天逼近我,“你這個賤貨,你不但勾引家霖,你還要害死他,你這狐狸精,給我滾。”又轉向家若,“打電話讓家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