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在這兒?難道他已經發現了她們在查他?或者他本來就每天來督戰?謝斕心裏一瞬間劃過了無數種猜測和無數種解決方式,正當她準備開口時……對方卻特別拽的道:“給爺倒壺茶來。”
謝斕:“……”
她終於想起自己是小廝,於是瞬間展現出職業化的笑容,還沒忘逼啞聲線:“是,爺請稍待!”
他咳了一聲,一臉的嫌棄:“你敢是著涼了麼!病成這樣還敢出來!也不怕度了人!爺不要了!”
謝斕:“……”
喵喵的她終於看出來了!喵的好想掀桌啊!好想揍他啊!耍她就這麼好玩麼!景樾這個混蛋,扮什麼不好,扮成東方煽!雖然心裏不斷告誡自己他這麼做必有用意,可還是忍不住牙癢癢,擦肩而過的同時,她捏住他後腰一小塊肉,狠狠的擰了一把。
哼哼,敢嚇我!看姐的二指掐!
嗯,她以為她捏的是後腰,可是卻又一次忘了身高問題……於是,猝然被捏了屁屁的純潔景小帥整個人都是一僵,沒有易容的耳朵根迅速掃上了薄紅,抿著薄唇,努力抑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卻又乍驚乍喜的感覺……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輕咳一聲,故做瀟灑的一回頭,身後的人烏壓壓的,都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表情詭異的醜男子。景樾抽了抽嘴角,瞬間找回英明神武,特別冷酷炫的咳了一聲,轉回來。
滿場不動聲色的找了一圈,便見那隻兔子整個人擠在鬥場邊兒,小手手巴著繩子,瞪著一對大眼睛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知她這麼點點小人兒是怎麼擠進去的。
她是不是已經忘了上次受傷?居然還敢靠這麼近!看她整個人都要被擠扁了,某人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徑直走過去,一路推開人群,抵到她身後,伸手撐開了一點空間。
謝斕隻覺得身後壓力頓消,轉頭一瞅,他擺出“爺為你遮風擋雨”的情聖模樣……可惜隔著東方煽的醜臉,她根本就沒有被電到,反而餘怒未消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悄悄把小腳丫一挪,挪到了他腳上,努力踩踩踩。
雖然腳小,踩的居然還挺疼,顯然是在努力泄忿。景樓主無奈的看著天……就這種不解風情恩將仇報的貨,他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場上鼓聲又起,金帛和梁澤林都站了起來,絕鬥開始了,謝斕瞬間緊張起來。
武師相鬥,其實是很危險的,就算被掌風帶到也會受傷,所以真正敢接近的,也都有兩把刷子,絕大多數都是武師。
一時間,場上騰挪來去,氣流湧動,圍在場邊的武師便不住呼喝叫好。每一次武師被擊到了場邊,都會有數雙手伸出來,把他重新推回場中,一邊不住起哄。
謝斕雙眉深皺,這種鬥場設置完全不合理啊!這簡直就是人人都有機會下黑手,人人都有嫌疑,她要如何分辯具體是誰下手的?為何要把鬥場設置成這樣子?這就是暗殺隱患嘛!
隨著戰況更加劇烈,場中的氣氛也趨於沸騰。表麵上看,那金帛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隻是仗著身法靈活不住躲避……她尚未開始學武技,其實看不太懂,景樾又易容,不能幫她解釋,但幸好這種地方,有的是人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