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斕一見他帶著十幾個護衛,便不由得微微冷笑,很敷衍的行了個禮,轉身就走,東方煽絕沒有此時挑刺的底氣,咬了咬牙,進了殿。
楚皇賜了座,便笑道:“昨日絕鬥場上出了些事兒,東方殿下可知?”
東方煽不意他問的如此直接,不由得微微吃驚,畢竟昨日唯一被抓的武師已經死了,就算丟了錦雞令,也應該不是楚皇的人馬下的手……卻隻能硬著頭皮道:“哦?不知出了甚麼事?”
楚皇比他還驚訝:“便是昨日城東競技館啊!東方殿下不是也在?”
“陛下定是弄錯了!”東方煽急搖頭道:“本殿昨日有些不舒服,一直待在驛館之中。”
“那就怪了,”楚皇嗬笑一聲:“王卿,你把事情同東方殿下說一說。”
王承申一直侍立一旁,聞言上前一步,向東方煽施了客禮,然後淡淡的道:“昨日在城東競技館中,有殺手冒充武師,與其同夥一起,利用絕鬥場接連殲殺我大楚武師……”
他說的很快,連盜走屍體,扔下懸崖的事情也都說了,然後道:“……有不少武師看到東方殿下在那兒出現,當時梁武師從殺手身上搜出一個銅牌,梁武師不曾多想,隨手丟出,然後被殿下快速揀起帶走……”他礙口似的頓了一頓:“那銅牌,有很多人說,像是錦國禦用武道館的錦雞令。”
聽到這兒,東方煽就是再傻,也知道他是叫人給陰了……偏生眾多武師親眼看到,那就是假的也是真的,再是抵賴,他們也不會相信。一時間麵如土色。
楚皇瞥眼他的神色,微微一笑:“王卿,那銅牌何在?”
王承申道:“這個……已經被殿下拿走了。”
“大膽!”楚皇拍案道:“沒有物證,怎可隨意誣陷友邦太子!”
王承申劈啪跪下:“臣有罪!臣惶恐!”
本來就是演戲,楚皇也不再多說,轉向東方煽,和顏悅色的道:“不過是一場誤會,想來東方殿下也不過是想去那競技館見識一二,倒是湊巧趕上了這場風波。”
一句話扣死了他去過競技館,然後慢條斯理的咳了一聲:“也罷了,是朕太魯莽了,竟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驚動殿下。不如這樣,朕出些彩頭,讓咱們兩國的武師,比鬥一場,也算是向殿下賠罪。”
隻要有武師做證,天下人都會認定了是他做的!楚皇說這句話,隻是不當麵撕破臉而已。到了這一步,東方煽隻能咬牙應下,“賠罪不敢當,但既然陛下有興致,本殿自當奉陪。”
東方煽帶進宮十二個四階以上的護衛,本意是想單打獨鬥,打下兩三場,讓楚皇出了這口氣也就罷了,可是萬萬沒想到,楚皇連問都沒問他,便也點了十二個禦林軍。
到了這一步,東方煽還有甚麼不明白的,他的底牌,顯然已經完全被看透了。此時,若是暴露他們獨有的那種合擊之術,就等於坐實了這個罪狀,若是不暴露,就隻能裝慫挨打……
這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場上呼喝連聲,東方煽隻是咬牙看著,一直到一個大楚武師一掌拍下,直接拍碎了大錦護衛的頭顱,腦漿迸流,東方煽大吃一驚,猛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