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斕閉目想了許久,然後問:“傾城,這武道,天下所學是不是都一樣?賞金樓和武道盟都一樣?”
顧傾城道:“武道之‘道’,不過是一種氣息運轉,天下都一樣,所差的隻是武技的不同。”
謝斕點了點頭,繼續冥思苦想,房中幾人也不來打擾,謝斕再張開眼睛時,卻見上官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正與魏武站在隔間的門口,不知說著什麼,常爾爾和顧傾城仍站在角落裏,也在低聲交談。
這副情形,這些日子本是多見的,嶽浩清和魏武也來了很多次,可是謝斕一瞥眼間,卻見魏武的眼神,直盯著那邊的顧傾城,謝斕第一個反應是他對顧傾城有敵意,忍不住就研究了一下,可是越研究越覺得不對勁兒。
她情商雖低,但那是對自己,看別人的時候簡直明察秋毫,魏武這直瞪瞪不拐彎的看人,看的還是個大男人,這有點不對勁兒罷?顧傾城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了一眼,魏武急急垂下眼,卻又好像發現不妥,又抬頭笑了笑,耳根子卻紅了。
嘖!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啊!
謝斕定了定神,假裝剛剛回神:“諸位,明天我想見一下萬盟主,把這些日子的驗屍情形稟報一下,到時希望嶽師父,上官大師和魏大師都能到,請上官大師代為稟報萬盟主。”
萬戶侯的五個弟子,肖宏漸已經死了,扈猛據說已經離開武道盟近兩年,所以隻有這三人在。上官聆道:“好。”
謝斕轉向顧傾城,一派自然的:“請幫我邀景樓主到場,時間,就定在巳時好了。”
小斕哥霸氣啊!常爾爾悄向她比著大拇指,雖然這兒的情況景樾不可能不知道,他為了見謝斕,明裏暗裏也來過幾次,可這是明邀啊!明邀就意味著賞金樓主可以堂堂正正的聽案情!發表意見!這完全不同好吧!
上官聆遲疑了一下,“為何要讓賞金樓主也來?”
謝斕道:“自然有非叫他不可的理由,到時你就知道了。”她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的眼神看著上官聆,上官聆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開了頭。
嘖嘖!真霸氣!常爾爾簡直與有榮焉,大聲道:“是,屬下馬上傳訊樓主!”
謝斕點了點頭,又道:“我還需要再想想,失陪了。”
第二天一早,謝斕便帶著顧傾城、常爾爾去聽武院。還沒出院門,便見魏武急步過來,道:“幾位早,家師已在靜室中恭侯。”
顧傾城隨口遜謝:“魏大師太客氣了,這種小事何必親自過來。”
魏武道:“幾位是貴客,這是應該的。”
謝斕忍不住就看了他一眼,聽人說這家夥是個脾氣急躁的莽夫,看著這小綠豆眼也不聰明,到了顧傾城麵前居然這麼會說話?她心裏先入為主,忍不住就越看越像。
魏武被她看的全身不自在,找了個由頭便先走了,謝斕又轉頭看顧傾城,顧傾城卻是從來不怕看的,愈是被她看,愈是衣袂飄飄,一路耍帥。
謝斕實在沒忍住:“傾城?”顧傾城嗯了一聲,看她神情,略湊近些,送上耳朵,謝斕欲言又止:“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