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牆外小桃花的事情,景樓主當然不會讓謝斕知道。
一行人很快下了主峰,攀上了東武峰。謝斕在馬背上挺了挺腰背,仍覺的手軟腳軟,想起昨晚的妖精打架,不由得怒瞪了景樾一眼,十分凶悍。
景樾毫不在意,仍舊並過馬來,眉眼彎彎:“我這會兒不能用內息,你不離我近些,要如何保護我?再說了,”他附耳低語:“我這麼溫柔聽話的床伴去哪兒找,你不好生看住了,被旁人搶走了怎麼辦?”
謝斕麵紅耳赤的捂住耳朵:“求閉嘴啊!”
“難道不是?”他一臉無辜的眨了眨桃花眼:“爺不夠溫柔?還是不夠聽話?憑你要怎樣哪裏沒依你?”
謝斕一臉絕望的看他:“這位公子,節操呢?”
他輕輕一笑,甩袖低頭的動作,難描難畫的風情:“隻要謝閣主要,莫說節操,貞操都可以給你。”
謝斕:“……”
她敗了,攤上這麼一本正經耍流氓的,她真的敗了。
謝斕一聲不吭的撥馬回轉,繞到了顧傾城和常爾爾左側,敵進我退,敵左我右,兩人兜了幾個圈子,顧傾城忍無可忍:“景樾!你夠了沒有!還要不要趕路!”景樾頗悠閑的停住,顧傾城道:“老子晚上就弄碗藥灌了你,你這一路直接躺馬車裏就行了!”
本來謝斕還當他是開玩笑,結果當晚景樾喝了藥居然真的一夜沒醒,然後早上被顧傾城丟進馬車,謝斕終於還是不放心,過來問他:“傾城,你加這種藥,對他沒什麼妨礙罷?”
顧傾城斜了她一眼:“耳根子乍然清淨,還不習慣怎的?”
“那倒不是。”謝斕舒了口氣:“清淨是真清淨!”
顧傾城哼道:“清淨還不好?老子準備藥死了他,讓你清淨一輩子。”
謝斕:“……”
常爾爾笑道:“小斕哥,你放心,養傷總得有個養傷的樣子,”畢竟是在路上,他說的含混,一邊眨眨眼睛:“讓樾哥多休息才好,傷才好的快。”
從武道山到長歌郡,須經雲夢郡,杜衡郡,快馬十來天,如這般總須十五六天。
正是春日,處處花紅柳綠,吹麵不寒,快馬奔馳,足令人心曠神怡。謝斕隻遺憾如此美景不能一騎雙乘,又不能打擾某人休息,索性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一路向顧傾城和常爾爾請教武技,別的沒練出,倒練了一手好鞭法,一看到好看的花兒,就鞭子一甩,然後擲進車中,導致每次景樓主醒來,各色花兒都落滿一身。雖然謝閣主嘴上不說,可其中繾綣之意,卻是不言自明。
一路進了杜衡郡,踏上顧還山脈,速度便緩了下來,晚飯時分停下來打尖,景樾出門看了看山勢,便道:“差不多了。”
謝斕正把水囊裏的水倒出來,親手遞了給他,隨口道:“什麼差不多?”
景樾的手指若無其事的滑過她手心,順手調戲了一下,這才喝了口水,笑道:“看山勢,明日一早便能碰到。”謝斕會意,張大眼睛,景樾拿杯子碰碰她手,一副“我還要喝”的撒嬌德性,卻道:“隻怕還需洗冤使大顯身手,以為敲門之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