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斕坐在客房聽消息,聽的興致大發,換好衣服出門逛了一圈,看眾人忙忙碌碌,心裏頗有一種“哇卡卡其實老子才是你們要找的改命師可你們就是不知道”的暗爽。裝模作樣的進廚房拿了幾樣菜,回去時,一眼就看到景樓主正在桌前看書,一身牙白工筆樓台長衫,繡著暗紋的袖口鎖緊手腕,握著書的手修長如玉。
不同於廣袖青衫時的飄逸倜儻,不同於勁裝結束時的俊美颯爽,此時的他,周身籠著書卷氣,全不刻意,卻貴不可言。這世上怎會有人好看成這樣子?換一色衣服,就是別一種風情。
她遙遙站著,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根本不舍得打擾到這副畫麵,他卻聽到什麼,側頭看了過來。隻是桃花眼這麼一瞥,那溫柔含笑的眼神兒,撩的她心尖子都顫了一顫。
妖孽啊!禍水啊!她慢慢走過去,柔聲道:“景景,你永遠都別離開我好麼?”
他微怔了下,放下書,細看她神情:“當然。”他伸手握住她手,將她拉進懷裏,伸手攬住她,低頭輕吻她眉眼:“怎麼了?”
她很色狼的雙手抓住他手揉捏,涼涼滑滑極是舒服,一邊道:“既來之,則安之,雖然我很煩,可你回去了也未見得好。”
謝大人戲太足,景仙兒居然還沒反應過來,卻本能的反駁:“誰說你煩了?”
她把他的手抱熱了,便隨手丟開,雙手攬上他脖子,湊臉蹭他玉滑的頰,若是平時他早反客為主,解鎖十八般花樣,可是被她沒頭沒腦的兩句話弄的有點兒不安,側臉由著她蹭了兩下,才道:“寶貝兒?”
謝斕把兩邊臉蹭了個飽,這才起身,不動聲色的向門口退,“景仙兒,其實我就是想說,既然已經思凡下界了,就老實待著吧!”
景樾:“……”
她飛快的跑了出去,在門口回頭,看到景諸葛難得懵圈兒的神情,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直笑的彎了腰。
景樾眯起了桃花眼,看她笑的小臉紅紅,看上去說不出的甜脆可口,卻不能跳起來嚐一嚐。裝病什麼的果然不好玩兒,嫩豆腐在嘴邊都不能吃。那麼要不要讓謝大人也裝一回呢?想想她包在被子裏乖乖任摸任捏就覺得很期待啊!
第二天顧傾城忽然來邀請謝斕去打些野味兒。
雖然這事兒黑衣人們就能幹,不過謝斕早就閑的發慌,毫不猶豫的應了,然後打發黑衣人去借了個大籃子,準備順便弄點兒野菜野果。景樾裝病不能去,便留下常爾爾保護他,謝斕兩人一早便出了門。
雖然眾人大半的注意力都在改命師身上,不過怎麼說謝斕也有個中階整骨師的身份,是退而求其次的第一位,所以一出門便有數人上前搭訕,謝斕一路高冷全不理會。進了馬場,恰好看到戎王的幾個影衛下馬,留在這兒的頗有幾個心腹,也知道戎王是為洗冤使而來,急上前廝見,謝斕隻點了點頭,目光便從馬場上掠過。
杏林塢的人早將他們的馬牽了過來,她卻一眼看到了一匹雪白的馬,十分神駿漂亮。她今兒穿的衣服,是景樾昨天那件衣服的縮小版,妥妥的情侶裝,他們騎來的馬兒都是普通的黃馬,要是有匹白馬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