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斕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直到他吃了足有大半隻,表情一直非常滿足,謝斕這才放心,也選了一個跟他一樣的,咬了一口,瞬間苦到了牙根,淚都要下來了,常爾爾這才哇的一聲把嘴裏的果肉吐出來,一邊哈哈大笑。
謝斕:“……”
景樾又氣又笑,進房拿了蜜餞給她,恰好有個黑衣人進來,施禮道:“樓主,謝閣主騎的馬牽過來了。”
景樾點了點頭,直接把盤裏沒嚐過的那兩種挑出來:“賞你。”
黑衣人簡直受寵若驚:“多謝樓主!”他抓著就想走,然後景樾道:“就在這兒吃罷!”
黑衣人雖然覺得有點奇怪,還是摘了麵罩,咬了一口,然後很驚喜:“好吃!就像李子!但是比李子麵些!”
謝斕和常爾爾半信半疑,默默的看著他,黑衣人三兩口吃光,一咬另一個,一皺眉,“這個怎麼,”他看看景樾,咽了回去:“也還行,還行。”一邊表情痛苦的吃下。
謝斕最愛逗常爾爾,在他撲過來之前,迅速把果盤抱了過來,無辜被景樓主伸大長腿絆了一跤的常爾爾哀怨伸手,其實隻是在耍寶:“小斕哥,給我一個!就一個!”
拿著藥進來的顧傾城簡直無語:“你幾歲!鬧騰什麼!丟不丟人!想吃不會叫人再去摘!”
一邊說一邊坐下來,對謝斕點頭,謝斕便坐下來,把手伸給他,那邊景樾叫人把山果拿出去喂馬,常爾爾親自帶人去摘好吃的那種山果,謝斕看著他的背影笑了幾聲,一邊道:“幹嘛把馬兒牽來?說說嘛!說了我也好配合演戲。”
景樾這回居然沒賣關子:“可還記得我叫你出去不要理任何人?隻除了戎王的人?”
“嗯?”
“你們前腳走,後腳戎王的人就跟嶽國的人打了一架。”他掃眼她慘兮兮的小手,微微凝眉,難得周到的解釋:“戎王長年鎮守長寧關,這個你也知道,長寧關是錦嶽的邊界,嶽國民風悍勇,每逢秋收便侵擾邊民,可是自從戎王鎮守以來,他們便再難踏進長寧關半步。少了這些糧米,草原的日子自然不好過。所以嶽國對這個戎王,肯定是除之而後快。”
“這次嶽國來的人是三皇子嶽晏然,嶽國的守將姓劉,出身劉氏宗族,也即是三皇子的嶽家。有這層層關係在,戎王跟嶽晏然的人,早晚會起衝突。”
他頓了一頓:“所以我才讓你出門不要理任何人。周懷仁畢竟是大錦子民,嶽國能收買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盯著你最緊的,就是嶽國的人,隻想找機會結交。偏你對他們絲毫不假辭色,戎王的人卻討上了好兒,嶽國怎能甘心?他們本就彪悍,怎能不上前挑釁?而戎王留下的人不多,主子不在,凡事退避三尺,所以這次衝突中,戎王的人吃了虧。”
謝斕有一種“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明白可是完全不知這有什麼意義”的感覺,也不知這跟牽馬有什麼關係,茫然道:“可是我們等的不是大錦兩兄弟的窩裏反麼?你不是說東方熠要出手?怎麼又把大嶽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