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皇和顏悅色的道:“看來煽兒是真的把她得罪狠了呢!小姑娘家家的,心眼兒小,也是在所難免。”
長順急笑道:“是呢,今兒奴才一見洗冤使大人,也著實嚇了一跳,雖早知洗冤使大人是個姑娘家,卻也沒想到那容貌真真仙女兒似的,說話也頗有幾分孩子氣,雖是拒了宮宴,看那神氣好生的戀戀不舍,還說請陛下把好吃的菜多多賜些給她,說她在宮外吃,陛下在宮裏吃,就叫……就叫……”他做勢想了半天:“天涯共此時!”
錦皇大笑:“真真是個小孩兒,好,著禦膳房做些好菜,送去劉宅!”
話說到這份上,他隻能借坡下驢,不然總不能說你討厭見我兒子,我把我兒子趕回家你還是來赴宴吧!有些事不能說的太清楚,心知肚明就好。所以這樣一來,謝斕倚小賣小,給了錦皇麵子,也表明了態度,雙方明麵上都過去了,隻苦了東方煽。
而劉氏祖宅中,長順前腳一走,謝斕立刻跑去欣賞他送來的禮物,做為一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現代人,這些東西每一樣都很新奇好麼!從來沒見過好麼!
反正也沒有外人在,謝斕也不用裝淡定,她轉來轉去,忍不住道:“景景!你看這珊瑚樹,真的比我都高!”
“景景!這觀音像真的是純金的麼!這得多少金子啊!”
“景景!這玉枕真的好舒服,我晚上可以抱著睡覺麼!”
景樾一直支著頭坐在旁邊,含笑看著她,桃花眼中俱是彎彎的溫柔,她一叫他,他便應她一聲,不厭其煩。
相比起初見麵時那根少年老成的豆芽菜,此時的謝斕,才真的像她這個年齡的姑娘家,那樣綻放的鮮活,那樣自然而然的親昵愛嬌……嗯,讓人想起蜂蜜糯米團子,外麵雪雪的,裏頭甜甜的。
對,這是爺寵的,怎麼了!景樓主不無驕傲,眼神兒掠過她水亮水亮的眼睛,扶在珊瑚樹上的小手兒,白皙如玉,指甲粉嫩如花瓣,逗人暇思。
謝斕終於欣賞完了,叉著小腰下結論:“我覺得錦皇比楚皇會送禮!這些都特別大!特別值錢!我都特別喜歡!景景,這邊的東西不用造冊傳家的吧?”景樾含笑點頭,她一揮手:“來,除了那個玉枕,其它的都去幫我賣掉!”
常爾爾輕咳了一聲,忽然覺得這個“謝大人隻愛真金白銀”好像不是謠言啊!其實他家小斕哥好像的確……不怎麼有品味的說?再好的東西最終也隻是為了換錢?
戎王坐在一旁,直等人將東西俱都抬走,才道:“謝大人,我今日親眼見到了如何‘鬧鬼’的,原來他們是將腥血盛入了冰盒之中,等到陽光初上……”
“我知道啊!”謝斕道:“驗屍筆錄你不是看過了?衣服血跡外圍,有一圈水漬,這就證明除了屍液和鮮血之外,還有水,隻不過當日祠堂之中,應該是慢慢溢出的,而今日限於場景,是一下子溢出來的,這樣才會有轟動的效果。”
戎王一怔,那驗屍筆錄他當然看了,也看了謝斕的備注,可卻沒有借此推出當時的情形,景樾隨即道:“對了,那養鳥人,我已經控製住了,但他知道的不多,給你也沒什麼用,所以就先不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