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斕對著他的背影低聲叨叨:“許大人,你想多了,景狐狸已經安排好了,你根本不用演這麼費力。”
景樾失笑捏了捏她鼻尖:“又給爺亂起綽號。”
謝斕轉回頭來正想說話,忽然發現麵前幾張臉迅速扭了回去。謝斕一皺眉,這才發現街上的人,十個有八個在盯著他們看,個個臉上都寫著驚豔。喵的難道不是冒犯金光祖師的凶手更重要?死盯著他們看個什麼勁兒!
自從上次謝斕提了一嘴情侶裝,兩人再沒穿過不同色的衣服,不論做什麼衣服都是一大一小一模一樣的兩套,今天穿的是玄色鑲邊的袍子,本來謝大人是為了彰顯威嚴,可是硬生生被景仙兒穿出了步步生蓮的效果。
謝斕覺得虧死了好麼!自家仙兒就這麼白白叫人看去了!她轉身去買了一頂姑娘家戴的帷帽,景樓主含笑點頭,覺得自家兔子難得這麼自覺,誰知下一刻,她便踮高腳把帽子戴在了他頭上。
景樾:“……”
眾人發出善意的哄笑聲。景樓主簡直無語,雖然她始終堅持認為,他就是這麼男女通殺上迷六十下迷六歲,而他也從沒想過要糾正……可是,那些人看的是她好麼!她本就生的極其靈秀,今日著了這身玄色袍子,愈襯的露在外頭的小臉小手兒欺霜賽雪一般,那種灼灼的明豔,讓人全然移不開眼。
他默默的把帷帽拿下來,戴到她頭上,謝斕不滿的再戴回去,兩人無聲的糾纏了許久,景樓主忽然笑出聲來,伸手去那攤兒上又拿了一頂帷帽,非常主動的戴到了自己頭上,然後牽起謝大人的小白手,施施然的走了。
街角一個老者,雙眼瞬也不瞬的盯著這一幕,一直到他們轉身離開,猶滿臉震驚。
此時,皇宮之中。戎王和許律等人進宮稟報,錦皇直聽的麵色沉沉。他生平最厭裝神弄鬼之事,這一著,的確大犯了他的忌諱。
可即使如此,劉家的案子,仍舊不能算到端王頭上。俗話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算到他頭上,難道還真斬了皇子?所以這幾十條人命,仍舊由阮期背鍋,但金光祖師誕之事,卻已經無可推托。
誰知就在此時,忽聽內侍通報長生子求見。
錦皇熱衷於煉丹,宮裏養著好幾個會煉丹的道士,其中有一個名叫趙慕陵,生的仙風道骨,錦皇對他極為恩寵,還賜了個長生子的封號。錦皇還當是長生子又煉出了什麼靈丹,不由得一喜,急急召見了,誰知長生子一進門,便跪了下來:“皇上!”
錦皇訝然:“道長何故行此大禮?”
長生子道:“請皇上赦免了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