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皇後正打算起身出去看下情況,恰巧門被從外麵推開,莫言歡疾步走至坐榻上的兩人麵前,畢恭畢敬的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小小的人兒行起禮來,有模有樣,嫣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逗得皇後掩唇笑出了聲,伸手扶起莫言歡,摸著他紅彤彤的臉,心疼的責怪道:“發生什麼大事了麼,跑得這麼急,瞧瞧熱的滿頭都是汗。”
一邊的皇上遞過茶水,莫言歡也不客氣,接過茶水一陣牛飲,不一會兒,茶杯就見底了,皇後拿過空的茶杯放在茶桌上。
隨後進來的宮女太監,一一跪倒在地,齊呼道:“奴婢,奴才,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皇上對著眾人一擺手,算是讓他們起來回話“六殿下這樣的跑,你們這些做奴才的,怎麼不攔著,萬一中暑,你們擔當得起嗎?”
才站起來的眾人,一聽皇上這話,嚇得“撲通”一聲,全都又跪了回去,以額觸著地麵,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奴婢,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
眾宮女太監心裏直喊冤枉,他們也想攔著六殿下,可是,主子要跑,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隻能跟著跑,哪敢攔著。
“你們的確該死。”要不是這群奴才剛才的那一聲,驚動了屋內的兩人,他也用不著,站在門外憋氣,為了確保自己臉紅的像剛跑過的一樣,他在門口站著憋了好一陣子氣,直到眼冒金星,他才敢自由的呼吸“母後,不要再派這些笨奴才跟著兒臣好不好。”
莫言歡看似同皇後商量,但是,這商量確是沒有帶問號的,其意思是“不要再派這群笨蛋跟著我了,這事沒得商量。”
皇後有點為難,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於是,向皇上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接收到皇後的求救信號,皇上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言兒,隻要你答應父皇一件事,從此以後,父皇都不會再派他們跟著你。”
“父皇請講。”
“後天的一切事情,都要按父皇說的去做。”
“好。”莫言歡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隻要不被這群人跟著,他願意用一天的自由換取永久的自由。
得到莫言歡的肯定回答,皇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輕拍了下皇後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靜等明天的好戲。
第二天,揚州餘府
收到皇上信件的當天,餘國安就將在蘇州的生意,暫時交給了別人,自己連夜乘坐著馬車趕回蘇州,終於,在第二天的早晨,回到揚州。
一下馬車的餘國安,急匆匆的,直奔後院的一所小院子而去,結果,在小院的門口被自家的護院,給擋在了院外。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餘國安不悅的皺起眉,自己好久沒見到心肝寶貝了,他著實想得慌啊。
“老爺,你回來了。”大夫人扭著腰肢,走到餘國安身邊,輕拍著他的胸口解釋道:“老爺莫要生氣,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歡兒不知怎麼的,身上出了好多豆,請來的大夫看後,說是得了天花。”大夫人說到這裏,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斜著眼睛,看了下餘國安的表情,和她想象中的一抹一樣呢,除了震驚就是心疼“老爺大可放心,幸好發現的及時,病情不太嚴重,已經控製住了,經過這些天的療養,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餘國安看著大夫人不解的問道:“既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為何還不讓人進去?”
“老爺,這畢竟是傳染病,歡兒還沒完全康複,萬一傳染給了別人,那可就不好了,所以隻能委屈歡兒,在裏麵多待些日子。”
餘國安瞟了眼大夫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大夫人身後的奶娘身上,她手中端著盤子,在盤子中央放著一碗,黑乎乎,氣味極難聞的藥“這是給歡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