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雨巷(2 / 2)

餘歡兒激動地抑製不住自己感情,抱住奶娘的脖子,小嘴貼上奶娘的臉頰,吧唧一口。奶娘猶如遭遇電機,雙手一抖,差點將餘歡兒扔了出去,餘歡兒也嚇了一跳,慌忙揪緊了奶娘的衣領不敢鬆手,驚魂未定的望著奶娘,心裏說著“奶娘抱穩了,別把我扔出了,我怕痛。”

呃,奶娘臉怎麼紅了?抬頭看了看天,今天雖然不是陰天,可也不是豔陽天,那也就不是熱的了。哎呀,我怎麼忘了,這是在古代,古人的思想是很保守的,自己在大街上親了奶娘,她自然會不好意思,會害羞的,嗬嗬,也許我還是第一個親吻奶娘的人,餘歡兒心裏竊喜。

奶娘紅著臉久久的站在大街上一動不動,餘歡兒心裏翻了個白眼,奶娘你要在這站到天黑麼,不行,得想個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一個老頭拿著糖葫蘆剛巧從餘歡兒她們身邊經過,餘歡兒二話不說,伸手拔了串糖葫蘆放到老頭麵前搖晃了兩下,接著放到嘴邊,用粉色小舌舔了舔。

“你這小孩怎麼偷東西?”老頭驚呼道。

這一招果然管用,奶娘很快就被老人的喊叫驚醒,看著自己懷中,手拿糖葫蘆,對她咧著嘴笑的餘歡兒,奶娘哭笑不得的點了下她小巧的鼻子說:“你呀。”奶娘抱歉的對老頭笑笑,掏了一個銅板遞於他,抱著餘歡兒就繼續往前走。

前一刻還算晴朗的天空,下一刻就淅瀝瀝的飄起了雨,奶娘抱著餘歡兒跑進一家油紙傘店,賣了把足夠兩人使用的油紙傘,出門時,餘歡兒被門口的一把粉色小傘吸引住了目光,指著小傘,拉扯著奶娘的衣領,奶娘會意,笑著搖搖頭買下了小傘。

再次回到大街,街上的商販早已收拾好攤子跑的沒影了,行人也是寥寥無幾,偶爾見著一個,也是踩著水花匆匆的跑過,剛才還宣泄的大街,此刻變得無比寧靜,餘歡兒可以清晰的聽見,雨水落在青石板上發出的滴答聲。

撐著油紙傘走在空曠的大街上,餘歡兒突然就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於是,餘歡兒便想,她會不會在這樣的情景下,邂逅一個撐著油紙傘,結著愁怨的男子,(注:原詩:結著愁怨的姑娘)。嗬嗬,餘歡兒在心裏淡淡的笑了起來,自己還是個小奶娃呢,現在想這些是不是有點太遙遠了。

遠遠的餘歡兒便看見一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雨中,低垂著頭,雨水早已將他的全身淋濕,而他卻像沒有發覺,是沒有發覺還是不在乎,餘歡兒便不得而知了。

奶娘抱著餘歡兒蹲在他的麵前,歎息道:“可憐的孩子。”接著將手中吃的東西遞到他麵前,然而,他並沒有接,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頭發淩亂的披散著,額前大量的頭發遮住了他的半張臉。雨水順著額前的頭發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這樣的他,多想現在的自己,沒娘疼沒爹愛的,不,自己比他要好很多,她還有奶娘愛她,疼她,保護她。

牽起他冰涼的小手,餘歡兒微笑著將小油紙傘放入他的手中。冰涼的小手在接觸到餘歡兒溫暖,肉呼呼的小手時,微微的顫抖了下,緩緩的抬起眼瞼,透過發間的縫隙久久的凝望著餘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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