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蘇賦陽再怎麼生氣也沒有說過不要再當兄妹的話,蘇賦敏知道自己是觸碰到蘇賦陽的逆鱗了,但她也很後悔,隻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她看著漸漸走遠的蘇賦陽,還有沿著路滴落下來的血珠,她內疚的捏著自己的手,一雙大手覆了上來。

“沒事的敏敏,這不是妳的錯,妳別多想,等阿陽氣消我再帶你去道歉。”顧銳好聲好氣的哄著,就怕蘇賦敏躦牛角尖。

蘇賦敏點了點頭,靠在顧銳的肩膀上假寐著。

出了這個意外,他們沒有過多的逗留粉粉收拾了行李下了山。

而蘇賦陽已經帶著柳詩雨前往了醫院。

不出柳詩雨意料,她的右手確實以後都不能拿重物了,也不能開車,隻能拿筆握滑鼠等等的不需廢太多力的動作。

“醫生這能治好嗎?”蘇賦陽有些焦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自己受了傷。

醫生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看裏麵的神經狀況短時間內應該是沒辦法恢複了。”

蘇賦陽還想說什麼卻被人拉住了衣角,柳詩雨揚著頭看他,眉眼彎彎的像沒事人一樣:“這樣就很好了,你別再為難醫生。”

柳詩雨的話宛如久旱逢甘霖,解救了被蘇賦陽咄咄逼人的醫生,醫生有些感激的朝柳詩雨望了過去。

盡管臉色蒼白,依然沒辦法遮掩住女子的光芒,清澈的大眼沒有任何的雜質就這樣直盯著男子,再困難的處境再多皺痕的眉頭,一旦看到那清澈的眼眸都會被淨化。

到底是誰謠傳就蘇賦陽跟他太太的感情不好麵臨婚姻危機,光看蘇賦陽那焦急的神情就知道他有多深愛著眼前的女子。

……

“會議的時間定好了嗎,怎麼都沒聽你們說?”柳詩雨在店裏碼著字一邊打電話給安蕾敲定會議時間。

另一端的安蕾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妳的手……?”

柳詩雨早就料到安蕾會提問,坐在旋轉椅上翹著二郎腿,有些好笑的回答:“當然沒事啊。”

“真的?!”安蕾語氣中喜悅從電話傳遞到柳詩雨的耳裏,柳詩雨哭笑不得的回應:“當然是真的阿,我騙你做什麼?”

“天城說蘇賦陽的臉色一直都沒有好轉,所以我才一直沒有打電話給你。”

天城特意去景陽集團“探班”,結果還沒踏進辦公室就被轟了出來,他不死心的又去了一次,直接被蘇賦陽丟鋼筆。

臉色跟墨水一樣深沉,天城瞄了一眼便拔腿跑了,他可不想被當作出氣筒。

“哦他阿,他一直是那張冰山麵癱臉啊,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柳詩雨像個孩子一樣轉著椅子,腳翹在空中玩得不亦樂乎。

安蕾聽到柳詩雨輕快的語氣算是信了她,才跟她討論了一下會議的日期,定在下周二。

……

“妳今天要去公司?”蘇賦陽看難得看到柳詩雨站在鏡子前特意裝扮,柳詩雨邊畫著眼影邊轉到門口朝蘇賦陽點頭。

蘇賦陽走過來接過柳詩雨手上的工具替柳詩雨畫了眼影及描了眉毛。

紫陌沉沉青瑣脆。雪瀉京華,千裏飛花墜。春到長城寒未退,東風窣地芳菲睡。落日飛霞融鏡水,晚起梳頭,慵手描眉翠。妝罷遊魚飛雁醉,江山誰與爭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