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容原本就沒有回家過節的習慣再加上韓琛替他將家裏的電話給拉黑了,這下子更是耳根子清淨。
韓琛還派人去紀母那,給了一筆錢,說是當做這些年來對紀婉容的撫養,紀母還貪婪無厭的想要挾更多,韓琛隻回了一句: “妳有盡過母親的責任嗎?要事你將在李秀娜身上的心思撥出一些給婉容,那今天也不會是這個局麵。”
頭也不回的走了,韓琛沒有看到紀母眼中的錯愕及羞愧。
……
古物鑒賞會事辦在一間東方式建築的會館,一進去就看到代表性的梁柱立在各個角落,空氣中還散播著茶葉的香氣,各張桌子上都擺滿了茶具,紀婉容看到熟悉的用品,眼睛一亮。
紀婉容今日穿了一身但米色的改良式旗袍,雖然穿仔她身上異常的合身好看但韓琛看到那裸露出來的大腿還是有點不滿。
“腳步小一點,腿都要露出來了。”韓琛語氣僵硬得提醒著,紀婉容低頭看了眼又扭過頭去朝韓琛挑釁的勾了勾唇,韓琛在她腰上的手大力的捏了一把。
“喜歡茶藝?”韓琛看著紀婉容熟練的動作有些納悶,以紀婉容的家庭應該接觸不到這些東西,怎麼會如此熟撚?
紀婉容沒有察覺到韓琛的探究的眼神,隻是低著頭擺弄茶具,隨後遞了一杯雨前龍井放在韓琛眼前。
韓琛接過來抿了一口,不著痕跡的蹙了眉,他很肯定自己在紀婉容麵前從來沒有輸過自己對茶的喜好,包括溫度、火侯、品種紀婉容都一一按照他的口味去泡,這真的是巧合嗎?
紀婉容看著韓琛抿了一口之後便沒了動作,有些沮喪的問:“泡得不好?”,難道他的口味變了?照理來說應該不會呀,自己泡茶都泡了那麼多年,都比禦前的奉茶宮女泡的還要好了,不大可能泡不好。
“好喝。”韓琛再次抬起頭來,臉上的探究以及複雜早已被一臉寵溺給替代。
蘇賦陽給的那張邀請函算是上上等的,位置相當的好,是距離台前的最佳位置,可以將台上的古物一目了然。
這場古物鑒賞會也算是一種拍賣會,任何古物隻要眾人有心出價皆可舉起放置在桌上的那枝藍色玫瑰。
鑒賞會上拍賣了許多各朝代的各類瓷器,這些東西在眾人眼裏或許是值得收藏的物品,但對紀婉容來說隻是麟毛一角。
這些東西她在皇宮裏看到不想看了,在她手中也不知道摔破多少個,也曾經摔破文景帝最愛的青花瓷,據文景帝身邊的小順子說: “原本文景帝還很生氣是誰敢打破他的青花瓷,說要嚴懲但一聽到是珍貴妃打破的立刻變臉,一臉焦急的問珍貴妃有哪裏受傷嗎?”
紀婉容想到當時小順子維妙維肖的表演,不禁彎了彎嘴角。
鑒賞會上來了許多名門權貴但大多都是攜帶各路明星,其中李秀娜就正坐在場內的最後方,她隨著一位建商來到這場鑒賞會,因為建商的麵子不夠大所以隻能坐在位置不太清晰的後麵。
雖然李秀娜有些不滿但總歸那些想來卻進不了的人好上許多。
“接下來的鑒賞物是枝毛筆,雖然毫無特色但細細一看卻是由白禦所雕製而成,倒是挺適合女孩子家練字用,要是在場的人有喜歡練字的妻子或是女兒,不妨買回家中細細品味一番。”
聽到“毛筆”二字,紀婉容到是來了興致,從手中茶杯的視線抬了起來,看到了那枝熟悉的毛筆,手上滾燙的茶滴落在她如白玉的手上,一層薄紅的痕跡相當明顯。
“怎麼這麼不小心?”韓琛一直將一部分得注意力放在紀婉容身上,第一時間就伸過去將她的手放在眼前查看,已經起了小小的水泡,韓琛蹙著眉。
“妳在這等著,我去跟人拿冰塊。”韓琛站起身往門口走去,紀婉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任何一句話,隻是呆愣看著上頭那枝毛筆。
那是她進宮第二年的生辰禮物,那時候的她已經是宮裏的寵妃了,文景帝沒有想象中的大舉操辦隻是在睡前遞給她了一個精美的琉璃盒。
“打開來看看喜不喜歡,今年各地傳來災情,宮中必須開源節流,委屈妳了。”文景帝摟著紀婉容低頭的說著。
紀婉容無所謂的搖搖頭,她原本就喜歡安靜,有沒有辦生日宴對於她來說可有可無,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文景帝送的琉璃盒。
一看到盒子裏頭的東西便蹙起了眉頭,紀婉容揚起頭看著文景帝: “皇上您今年才三十又二而已吧?”
文景帝不明所以隻是點了點頭,難道她不喜歡自己送的禮物?耳畔繼續傳來: “這送毛筆通常是家中的阿爹對女兒的期許,皇上您這是把我當成女兒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