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感到自己的喉管一陣發幹,他抓起身邊的水壺一陣猛灌。
“求求你給我喝一點好嗎?”柔柔的宛如夢囈一般嫵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猛然抬頭卻上一雙睡眼蒙矓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咳咳咳……”劉季差點沒有被水噎死。
一聲輕笑從身邊的女人嘴中傳出,劉季目光再次凝結在呂娥的笑容中。
“不許笑!”劉季懊惱無邊,凶神惡煞般的對著呂娥大吼,他不該被她所惑,可是為何當看到她的笑容後,他的心竟然會湧起一片漣漪,他討厭這樣的自己,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意誌是如此的薄弱,如此輕易地就被人所惑,而且還是一個壞女人所惑,他鄙視這樣的自己。
呂娥的笑容突然凝結在臉色,眼中的笑意漸漸被恐懼所取代,之前劉季捏死小老鼠那一幕在她腦海中出現,老天!她竟然喝了老鼠的血!她的胃開始一陣陣的抽痛,痛的她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痛的她無法抑製的發出痛苦無比的呻吟。
“喂!你怎麼了?”劉季似乎發現了她的異樣,凶狠的聲音變的有一絲慌亂。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呂娥揮動著雙手,宛如劉季是瘟疫一般恐怖,她滿眼恐懼的退到了鐵籠邊上。
劉季的眉宇不由皺了起來,不知道為何看到這樣的她,他非但沒有一絲報仇的興奮,反而似乎有些氣悶,尤其她那似他如洪水猛獸的眼神令他的心一陣刺痛。
呂娥的手腳因為她的動作,被粗重的腳鐐手銬磨出了血,鮮血順著黑色的鐵鏈慢慢地往下流淌,觸目驚心。
“該死的女人你究竟在幹什麼?想死嗎?”劉季扣住呂娥揮動不停的手臂。
“不要碰我……你這個歹毒的人,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呂娥歇斯底裏的叫了起來,她一想到被劉季那雙捏死老鼠血淋淋的手觸摸,就感到毛骨悚然,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歹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字一句道:“你這個妖女有什麼資格說我歹毒?捏死一隻老鼠就算歹毒嗎?你是不是太會裝了?那麼殺了人的你又算什麼?”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沒有?那麼我的小媳婦是如何死的?你這毫無人性的女人,不但殺死了我的小媳婦,而且還殘忍的將令她麵目全非,怎麼有膽做,沒膽承認?難道我親耳聽到的還會有假嗎?”
呂娥慌亂的搖著頭,眼淚耐不住奪眶而出,她嗚咽著反複喃喃道:“沒有……我沒有……”
手握著呂娥柔軟纖細的手臂,鼻子滿是她秀發散發的幽香,劉季突然竄起怒氣竟減卻了幾分;又見呂娥嗚嗚飲泣,現出無限嬌柔,不勝委屈的狀態。那種模樣真如西子捧心一般,剩下的幾分怒氣卻怎麼也發不出來,不由悶悶道:“現在知道哭了?當初害人之時為何不多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