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灌酒如同灌水一般的劉季,樊噲坐在一旁眉頭直皺,他不知道他的這位兄弟到底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以至於半夜三更跑到他的狗肉店裏來借酒消愁,不過看劉季陰沉著一張臉,他也不敢阻攔他喝酒,樊噲不知道這兩年在劉季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隱隱覺得這個少年似乎與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的他雖然有些無賴、有些 輕浮,但是不失純真與善良,可是現在的他雖然表麵上輕浮依舊,但是眼睛卻比以前深沉了許多,就如果一潭深水,令人看不透。
現在他的眼神看似慵懶無害,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而且疏離冷清,陰晴不定,還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殘忍與肅殺之氣。
他深如寒潭的眼眸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他身上有種蠱惑人心的巨大魅力和一種令人心顫的壓迫力,令人透不過氣來卻又忍不住想接近他。
二年前,他突然結束了放蕩的生活,在官府找了個差事。
剛開始時,所有的人都以為他隻不過一時興起,說的玩玩,可是沒有想到他真的在認認真真的做了下去,而且做的很出色,不出半年就被提拔為亭長。
“阿噲……”劉季突然醉眼熏熏的看著,睡眼惺忪的樊噲。
樊噲打了個哈氣,用手揉了揉眼睛,歎氣道:“大哥你已經喝了三壇了,再喝下去我可要關門了!”
劉季一拍桌子道:“喂!阿噲你什麼時候變的與那個窮酸蕭何一樣吝嗇了?不過就幾壇酒而已,日後本大爺還一座酒窖!”
“怪不得,我睡不著,耳朵直發熱,原來是劉兄在背後罵我蕭某!”聲音剛落,一個頭戴青絲巾的白衣書生推門而入,後麵跟著一個二十多歲,一臉正氣的英俊男子。
男子衝一臉呆愣的樊噲微微一笑道:“阿噲你不要擔心,今日的酒菜我全包了,你去給我們兄弟再多整一些狗肉來,我們今天來個一醉方休!”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升為試補縣吏的夏候嬰,也是劉季從小玩到大的鐵杆兄弟。
樊噲的臉微微一紅道:“夏大哥說笑了,我那裏敢收您的錢,我也不是心疼這點酒,隻是劉大哥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進來就猛灌酒,陰沉著個臉也不說話,今天究竟是誰招惹了他?”
夏候嬰笑道:“估計是在那個小媳婦那裏吃了閉門羹!”
“我的小媳婦豈是什麼人都可以亂叫得?”一聽到‘小媳婦’三個字,劉季的突然雙眼暴睜,‘啪’一下將手中的酒壇摔在了地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揮拳對著夏候嬰的眼睛就是一下,沒動夏候嬰反應過來劉季已經將對方按在地上,左右開拳,拳頭如密雨一般,沒頭沒臉的落在了夏候嬰的臉上,頓時之間一張俊臉變成了豬頭。
“樊噲趕緊拉開他們,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蕭何最先從震驚中驚醒過來。
“噢!”被驚呆的樊噲衝了上去,一把抱著劉季的腰部,將他從夏候嬰身上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