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冷漠般接過相片,禮貌更古板般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女人的眼光身不由己的凝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緩然摘下了墨鏡,有種跟過去的衝動,隻是,理智如她,完成任務遠遠超出了身體裏莫名的情緒湧動。
女人默然般起身,冷風瞬間鑽進了她的脖子,她卻冷淡的看著淩墨和安靜消失的盡頭,冰冷孤傲的眼睛深邃而平靜,仿若一切已經靜止,仿若她是一尊雕像。
月光下,她絕美的唇微微翹起,那似是經過精雕細琢的臉龐,透著一絲冷與神秘。
女人沒有急著離開,纖細白皙的手探進口袋,拿出了冰藍色的皮夾,打開,取出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上的臉與剛剛還回去的那張一模一樣。
“黎雨凝,你的身世,或許有線索去查了?”她冷淡的自言自語著。
當初,被拐走的時候,那變態老男人給她拍了張專屬照片,意義是,隻要照片在老男人手中,她這輩子別想擺脫他。後來,安以碩救她那年,她拿回自由想過燒掉相片,畢竟代表的是一段最不堪的往事,之所以留了下來,她就是想有一絲渺茫的機會可以找到家人。之所以,一直沒有著手去查,是顧及自己是安家首屈一指的殺手身份。而今天這意外收獲,讓她那絲希望徹底燃燒了起來。
隻要有方向,對於社團組織的人來說,尤其是像雨凝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王來說,想查什麼會變得很容易。所以,她隻用了一天。
除夕,張燈結彩的熱鬧,人們都沉浸在春節團聚的歡悅氛圍中。淩家別墅的屋頂,黎雨凝一個人冷漠的坐在上麵,手裏死死的攥著那張小時候的照片,看著滿天星辰,以及漫天絢爛的煙花。
十二點,新年鍾聲敲響之際,熟悉的容顏出現在了眼前。
“小雨,一個人爬到這裏來,你有心事,”熟悉的女生關切的說著,並一階一階的爬著梯子。
“安琪。”雨凝泰然自若的低聲念著她的名字,有些迷茫的冰冷眼眸,望向遠處的煙花,雙手抱膝,淡漠的說著:“一家團聚的日子,我適合獨處。”
“才不是咧!”安琪回答的理所當然,一點點小心翼翼的爬了過來,坐在她身邊繼續說道:“幹嘛把自己說的那麼孤傲?從小,我們不都是一起過的嘛!再說了,我哥早晚會娶你,你是我嫂子,安家雖然有些畸形,但好歹也是家呀!還是,他又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或者,跟蹤淩墨和安靜的事,讓你遇上困惑了?”
“沒有,我......”雨凝欲言又止,有些事實,她不確定是否可以說出來給別人,尤其是安家人聽,因此,隨便編了哥理由說道:“我不確定你哥當我是什麼。”
安琪沉默了,她那個奇葩哥哥,她根本就看不透,又那裏能組織語言說服別人去相信什麼。
沉思半晌,才找到比較合適也符合實際的話:“我覺得,最低線也是,我肯定是,自己人,可以讓他信任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