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院,依山可以看到美景的房間,落地玻璃窗前,依曖雙手抱膝,蜷縮成一團,隨意的依靠在玻璃上,麵無表情、目光呆滯的看著滿山的綠色。
三天來,她不吃不喝也沒說過話,將自己關在封閉的空間,坐在固定的位置,眼前還算壯觀的景色毫無意義。
崩潰、支離破碎全體經曆了一次後,她精疲力盡,可腦海中卻依舊揮不去夜晨曦的身影,她也不想做無畏的掙紮,這樣靜靜的讓自己不能自拔,痛並快樂著,越陷越深也算是一種享受。雖然她自己都覺得這種享受很變態,可那份濃濃的依依不舍卻始終折磨著她。
三天來,夜晨曦瘋狂的沉陷在找人迷霧中,活了二十多年,他從來沒試過這種感覺,日思夜想,恐懼焦急,一顆心沒著沒落的失去了方向。
他查出入境記錄,跟蹤許諾,用盡所有的關係,然手邊抓住的卻隻有風。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種抓不住,茫然若失的感覺,煎熬著他的身心。
三天的日煎夜熬,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夜晨曦很疲憊,是精神上的累。他受不了了,也知道母親那邊不會給他任何的線索,所以,把希望放在了許諾身上。
樂巢酒吧,吧台的坐位,夜晨曦一個人坐在那裏,無精打采的喝酒,等待許諾,耳邊狂亂的節奏隻會讓他那顆躁動的心更加的焦躁不安,讓他從一口口的喝酒變成一杯杯的往肚子裏灌。
頭暈的感覺,讓他覺得飄飄然,雖然煩惱還在,雖然他依舊心係依曖的下落,卻也迷戀上了酒香。他正自喝著起勁兒,迷蒙中酒杯竟然不翼而飛。
“別喝了,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或許,她是真的需要時間。”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夜晨曦沒有焦距的雙眸遲鈍般望向發聲處,含糊不清的說著:“許諾,你來了,終於來了。你說她為什麼?我想破頭也想不出為什麼?她明明知道沒有合理的解釋,我不會放棄的。這樣逃開我,難道她不知道我會擔心,會胡思亂想嗎?退一萬步想,就算他真的想跟我分手,也要當麵說清楚呀!這算怎麼回事呢?”
許諾的心沉甸甸的,從小一起長大,他又於心何忍。隻見他坐在了他身邊的座位上,若有所思般說著:“晨曦,或許,她顧不得你了吧?不過,你應該了解她,也許,她調整好心情,就會回來找你說清楚。”
夜晨曦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天旋地轉,酒氣很重的說著:“許諾,那你呢?為什麼騙我?明明沒有她的出入境記錄。到底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你到底知道什麼?三天了,這三天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我受不了沒有她,找不到她的日子。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兒?”
滿嘴的酒氣熏天,許諾輕而易舉的推開了他的手:“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家。”
說實話,夜晨曦選擇喝酒就是一個最大的錯誤,這個喝多了的他要比正常的他好搞定多了。許諾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把他送回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