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晚風徐徐,悅溪的小露台上,悠然般坐在具歐式風格的白色木椅上,欣賞院中的深綠色,是一種情調及享受。夜晨曦心不在焉般獨自坐在露台,晚飯也沒吃。
一整天,他都是魂不守舍的,夏俊逸心髒病入院,夏依曖受刺激過度。得知的一刻,他無波無瀾,可實際上,心早飄到了醫院。
放學的時候,他本想去探病,可一來他怕自己會刺激到夏依曖,二來安琪一直纏著他,要是一起去了,他不知道回變成什麼局勢。或許,他該忍一忍,聽安靜那句——夏依曖已經受不了更多的刺激。
思緒順勢而下,他陷入沉思,‘更多’或‘太多’,這些刺激中,有跟他分手這一項嗎?若有,到底為什麼要自我虐待?若有,她的心應該會比他更痛吧?
思潮起伏間,有人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之後,隨即坐在了他的對麵。
夜晨曦看著對麵蕭肅有冷清的臉龐,感概般長舒了口氣:“淩大哥,從小到大,我好像總是給你找麻煩。不過,好奇怪,我卻一點也不了解你。這次,你是不是又知道很多事?”
“習慣了,是我不喜歡表達,在你們大家眼裏或許很悶騷,但這部分體會,其實,還不錯。至於這次,確實很麻煩。”淩墨幽深的目光放在黑夜的盡頭,沉靜如水般說著。
今天的淩墨雖然已經冷冷的,酷酷的,但從言語交流上,似乎都了些溫暖與熱情。夜晨曦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他一番,唇邊掛起一抹淡淡的笑,隨口說道:“看來,小靜對你的影響還不小嘛!”
淩墨低垂下眉眼,轉移話題:“別說我了,說你吧!真打算跟安琪繼續下去?”
夜晨曦沒有立刻開口,猶豫中帶著害怕,若有所思般問著:“會刺激到她嗎?”
“你忍心,就想刺激她,不是嗎?”
淩墨說出了夜晨曦內心深處的目的,讓他一時語塞,迷茫的不知如何接下去。他想確定依曖對他的心,卻又心疼她會受傷。可如果她心裏已經沒有他,他的心會無法承受,思來想去,那種感受都會錐心。
淩墨無波無瀾的看了一眼夜晨曦,再次將清冷的目光投向黝黑的深夜,淡淡的說著:“晨曦,她的心比你痛,我希望你有絕對的耐心,可以等下去。假以時日,我弄清楚了,也讓她平靜一段時間,我一定有辦法讓你們言歸於好。至於原因,你先別問,我還不能說,而且,也沒權利說。”
“我,考慮一下,畢竟,安琪那邊,是我拖下水的,就算分手,也要講求方法。”晨曦說的實際又真誠。
淩墨沉默了片刻,沉思更穩重般再次開口:“晨曦,小靜今早是太激動,但她與安琪的對峙,話中有話。或許,你聽不懂,但我明白,也相信小靜所說,安琪就是打算趁虛而入。心思複雜的女孩子,你小心引火上身。”
“也許吧!”夜晨曦感觸般說著,緩然起身,依靠在圍欄上繼續說著:“不過,就因為這樣,我要分手,就更加要講求方式方法。不然,你也知道,安家的勢力雖然不算大,但日趨成熟,不容小視。雖然夜家有淩家保著,但狗急跳牆,我也不想挑起兩幫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