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內一片狼藉,地上的水漬、摔爛的碟子以及鵝肝等東西隨處可見。
隻見安靜衣衫不整,額頭戴上,披著一件寬大的西服外套窩在沙發中一動不動,目光中留下的是慌恐過後的餘驚。她的身邊,淩墨安安靜靜的坐著,無波無瀾,似是等待著什麼。
組合沙發的另外一邊,夜晨曦似個落湯雞般半低著頭,窩進沙發中,眸光中暗藏了少許的疑惑及抱歉。
房間中嚴肅的氣氛,讓人覺得心裏堵著一口氣。許諾上前兩步,打量著眾人,不解般問著:“淩大哥,這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事?”
“安琪,是你說,還是我來幫你。”淩墨的聲音淡如水,然冰冷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寒冰箭,射在安琪身上,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安琪下意識的回避著淩墨的眼光,淡定的裝傻。
一直坐在角落如同受氣包似的安靜突的跳了起來,滿臉的恨意。雙手緊緊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張開口,歇斯底裏的,用盡了此生自己能想到的惡毒話語:“安琪,你卑鄙無恥下流下賤,想男人想瘋了。搞仙人跳,不是你難不成是我?”
安琪閃動著一雙無辜大眼,錯愕更受傷的看著安靜,娓娓說道:“小靜,我出去等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你這,這,出口傷人,我是你親姐姐呀!你到底什麼意思?”
“親姐姐,我沒有你這麼會演戲,又不知廉恥的姐姐。”安靜激動的手腳發抖,很有上前抽人的衝動,奈何,淩墨一直拽住她的胳膊,讓她沒有行動的可能。
安琪卻自顧自的去到了夜晨曦的身邊,盡是溫柔賢惠的姿態,一開口滿腔的關心:“晨曦,你怎麼濕成這樣?跟淩大哥有衝突?還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小靜的衣服,怎麼都破了?”
夜晨曦疑惑的看著她,沒有開口,孰是孰非他不想妄下判斷,而且,他隻記得,昏倒前頭暈,至於其他,自己被潑水前的所有事都想不起來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不怕難堪,我成全你。”淩墨淡定的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悠然中透著嚴肅與古板,之後,隨手自口袋中拿出一些照片丟了出去,紙張飄飄落地,眾人的眼光全部被吸引。
安琪隨手拾起一張,瞬間臉色都綠了。這照片上的人,就是賣她藥物的人,看來,淩墨手裏應該鐵證如山,她想賴恐怕也賴不掉。
正當她躊躇著不知如何開口之際,淩墨再次冷淡的開口,卻給人以壓迫感:“安琪,怎麼不找你哥要迷魂香呢?這才更能表達你的決心。還有,那樣不會輕易被人發現,更保險,不是嗎?”
“是你在我酒裏放的藥?”夜晨曦平淡的問著,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有一種解脫的錯覺,因為,他終於找到最好的借口甩了她。
安琪全身僵硬的杵在原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緊緊咬住下唇,半晌,弱弱的回了一句:“晨曦,就算是我偏激,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愛你。”
“你的愛有沒有太膚淺,太能算計。”沒等夜晨曦回答,一邊依舊激動不減安靜再次開了口,如同連珠炮似的說著:“你約我們九點,卻帶著夜大哥八點到,你下春藥,根本就是給自己預備的,可惜,你不知道我和淩墨一直尾隨在後。你怕我看穿一切,揭穿你,就一計不成反生二計,不僅想要陷我於不仁不義,還想借著這個再傷害我姐姐一次。今天,如果不是墨早有準備,你們進門看到的,就是床戲,受傷害最大的就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