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許諾明明說這一切都是安琪的陰謀,可現在,怕是妹妹受驚過度。她的眼光自然的落在了歹徒身上。
“既然你們求財,有能力綁架我妹妹,幹嘛那麼費事,不直接綁了我?”
歹徒們的目光統統投向夜晨曦,其中一個恨聲說著:“兩天來,那個姓夜的,還有姓夜的保鏢,天天尾隨跟著,我們才出此下策。”
仇恨熱血沸騰的燃燒著,可此時就像被人迎頭潑了一盆涼水,讓依曖的情緒瞬間冷卻下來,呆呆傻傻的坐在了沙發中,如同受刺激般自言自語:“這不可能,不可能是單純的車禍,怎麼會這樣?不可能與安琪沒關係。不是我,不是我害死許諾哥哥,不是我。不對,許諾哥哥一定知道什麼,不然不可能說是安琪的陰謀。許諾哥哥不會騙我,一定,一定是安琪使詐,一定是。”
“夏依曖,你也太惡毒了。你自己接受不了舊情人死掉,害你心痛欲裂的事實,就亂按罪名給別人。說我害死許諾,你拿出證據呀?沒有的話,就是你陷害我,故意在晨曦麵前抹黑我,破壞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安琪一副大氣凜然的模樣,一邊活動著依舊疼痛的手腕一邊憤憤的質問著。
淩墨冷眼旁觀著,沒有說什麼,眼前的歹徒確實不是安家人,最有利的人證安靜,說出了另一個故事。照這樣分析,安琪是做了周密的部署,想來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別說U型彎道是死角,就算是整條環山路的攝像,恐怕她都不會放過。
許諾的命就這樣莫名其妙,白白丟掉,想到這裏,淩墨心裏恨意橫生,可此時,安琪一個勁兒的往感情糾葛上說,爭辯下去,隻會刺激依曖。而且,就像安以碩所說,單純隻為戀愛這事鬧出人命,傳出去,對淩家的地位會有影響。這次,淩墨不得不認載,但是,這條命,他記下了,一定讓安家雙倍奉還。
“安小姐心思縝密,安家越來越有樣子,淩墨佩服。”淩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暗藏了一抹殺氣,命令般說著:“大頭,送安小姐下山。親自交到安以碩手中。”
“不行。”依曖如同被刺激般跳了起來,偏執的說著:“許諾哥哥不能枉死。”
“小曖,無憑無據,你懂嗎?”淩墨冷靜般說著,語氣強硬。
“黑吃黑還要講證據,淩墨,你不願意......”依曖卻不死心,張開口,還來不及說什麼,被夜晨曦搶了先。
隻見他握了握依曖顫抖的手,柔聲安撫著:“小曖,淩大哥說放人,一定有自己的道理。這一天的經曆,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再傷人傷己,放過別人,也放過你自己。”
依曖卻敏感般縮回自己的手,自然的拉開兩人的距離,沉著臉冷漠的說著:“夜晨曦,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飛來橫禍。”
“小......”
他還來不及再說什麼,安琪楚楚可憐的,哭的梨花帶雨的橫在了他們中間,委屈更傷心的說著:“晨曦,你真的很不公平。沒錯,我家的小小地位、財富是混出來的,難道就因為這樣,我的頭頂上就寫了十惡不赦,就能認你們平白無故惡狠狠的冤枉。而且,你不相信我,這種關口受傷害最大的是我,你卻,太傷人了。現在真相大白,綁架跟我沒關係,車禍恐怕根本就是某人神經錯亂。你呢?卻還是隻關心她,隻看到她,難道,你不該給我個交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