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曖被夜晨曦拖拽著,一路小跑似狼狽跟在他的身後,張牙舞爪般用盡了力氣掙紮卻宣告無效,隻能憤憤的抗議著:“夜晨曦,你幹嘛?瘋的嗎?你放開,弄疼我了,放開。”
夜晨曦一臉冰冷,一路無語。推開了舞會現場的大門,直衝衝的走了進去。依曖的抗議收斂了很多,環視四周,見沒有同學注意到他們,低聲說著:“夜晨曦,你到底想幹嘛?”
夜晨曦自顧自的一路走想擺放各種酒品的桌子,決然的甩開她的胳膊,拿過兩杯白蘭地,硬塞給了依曖一杯,鏗鏘有力,更加不卑不亢的說著:“夏小姐,承蒙賜教,今天的一切,我夜晨曦會一生一世的記住,這杯,我敬你,先幹為敬。”
夜晨曦豪氣般將一杯白蘭地一飲而盡,之後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鏈子,扔在了依曖的腳下,動作一氣嗬成,聲音中更帶著歇斯底裏的決絕:“夏依曖,你給我記住,不值得在乎的東西,我夜晨曦會比任何人扔的更快。從今以後,你我間再無半點瓜葛。奉勸你一句,不要再若即若離的去勾引男人,不然,你見過婊子有好下場的嗎?”
這受傷後的正常反應,讓依曖拿著酒杯,僵在原地,內心卻掀起了千層巨浪。人先自辱而必後辱之,這是她的句子,而現在承受的也正是這些。可那顆已經疼到麻痹的心卻絲毫感覺不到屈辱的存在。
隻見她機械般扯動嘴角,一絲哀傷藏在眼底眉梢,她卻固執般繼續偽裝著,略帶戲謔的說著:“夜少爺的話也不必說的那麼難聽,誰糾纏誰,大家不是瞎子。當然,你的話,夏依曖同樣會銘記於心。那麼多同學麵前,請你記住自己剛剛說過的,不要再說了不算。”
“放心,我說給你個了斷,就知道怎麼做才叫徹底。”夜晨曦冷笑,輕蔑般抽動嘴角,咬牙切齒般說著:“我夜晨曦發誓,今生今世與你夏依曖情盡於此,如違此誓,人如此杯。”
說罷!他將手上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嘩啦啦’杯子碎成滿地晶瑩的動靜驚動了四周的同學來圍觀。夜晨曦卻不以為然,目光中卻盡是犀利的恨意。盡管他整個人都激動的在顫抖,卻依舊字字鏗鏘的說著:“夏依曖,你給我記住君豪國際四個字,不出十年,我夜晨曦將不動用夜天集團一分一毫,讓它在A市商場上占有一席之地。”
她知道,這回,他是徹底死心了,而他們曾經的相愛也徹底淹沒在了他的憤怒火海中,燒成灰燼。她的心明明那麼難受,那麼痛,然卻硬逼著自己說一些違心的句子。
“有誌氣,我等著看。”依曖的嘴角微微抽動,勉強擠出一個傲然不屑的笑,優雅般擺弄著手裏的高腳杯,悠悠說著:“這杯酒,有點意思,值得一喝,我幹了。”
看到圍觀,也聽到動靜,不遠處安琪匆匆擠了進來,一臉關切,眸中盡是不解與溫情,輕輕挽住了夜晨曦的胳膊,輕聲說著:“晨曦,發生什麼事?你們的談話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