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啷’開門的聲響,紛擾了大自然的悶熱,鐵門被推開的一瞬,同時打開了一個世界。
泊油路的終點是粉藍色的城堡,路的兩旁一片鬱鬱蔥蔥的綠。看著眼前的一切,夜晨曦灰暗的眸泛起少許的光芒,隨之,眼光變得哀傷。
細小的變化看在洛丹洋等人眼中,欣慰的很,唯獨安琪卻是安慰與擔憂並存。
推開具有歐式風格的大門,屋內的裝潢朝氣也不失奢華,碎花的布藝,複古的吊燈、藝術畫,白色的歐式沙發及旋轉樓梯,一派歐式小農的風格。
夜晨曦緩步來到沙發旁,環視四周,極富感情的撫上那潔白的沙發幫,之後,徑自走向樓梯。
眾人跟著他上了二樓,進入了主臥房。隻見夜晨曦徑直的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推開了窗子,複雜的眼光看著那片現在不可能開出油菜花的綠。
他眸中殘存的冰冷似乎瞬間被融化,隻見他緩然坐在了不遠處的床上,始終凝望著那片油菜花,冷酷褪去,卻變得呆呆傻傻的,自言自語道:“小曖,你不會丟下我,會回來的。”
不遠處,安琪忍不下去了,風風火火的來到夜晨曦的麵前,不停的搖晃著他的肩膀,憤憤不平更心痛般說著:“夜晨曦,你醒一醒,如果她要回來不會讓你等到今天。你看看我,看看我,是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一直都是我,不是她。我的不離不棄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
說到最後,安琪已然淚流滿麵,隻見她兩腿一軟,癱坐在地麵,淚眼滂沱的仰望著夜晨曦,顫抖的手緊緊握住他的手哭訴著:“這樣對我公平嗎?晨曦,你對我公平嗎?”
另一邊,安靜看著夜晨曦的背影默默垂淚,心疼夜晨曦的同時,也在暗暗自責。
她的身邊,洛丹洋下意識的握緊自己的一雙拳,徑自念叨著:“讓晨曦把一切都擱一邊兒等她,她卻始終不出現。夏依曖,難道是鐵石心腸的不成?”
“不是的,依曖姐絕對不是,隻是,那天,她,她是被人抬上的救護車,我,我隻怕......”安靜話說一半就接不下去了,更不敢往下想。依照夜晨曦現在的現狀,如果夏依曖還是有意識的,一定會回到他身邊,除非她已經死了。
“安靜,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安以謙細心般遞上麵紙,柔聲問著。
“以謙,這些不重要。”丹洋拍了拍以謙的肩膀,微蹙眉頭繼續說道:“你們搞媒體的一定有辦法,問這些還不如把這個女人給找出來。安靜,能不能提供一張照片?”
安靜卻輕輕搖頭,眼淚落的更凶,盡量抑製住激動的情緒說著:“相片都在夏家,但據我了解,應該已經都運回英國了。我,我隻能提供那邊的地址。”
“好,我去。”以謙這樣說著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把地址存我手機裏吧!”
安靜趕忙擦了擦臉龐的淚珠,趕忙接過手機,將地址存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