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首或輕快或抒情再或鬧騰的歌曲播放著,蘇默凝跟著節奏跳來跳去,雖然活動開了也仍舊覺得很冷,但心情卻很high。
音樂終止,世界恢複寧靜的那幾秒就是默凝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盡管冷的牙齒都在打顫,她卻固執的為了愛恨情仇堅持著。
黑暗的世界中,一個朦朧的輪廓出現在了默凝的視線範圍。此時,舒緩的旋律響起,似大海般清爽帶著少許的波瀾壯闊。
默凝微微一怔,期待的眼光深深的凝視著那個熟悉的輪廓。然,隨著輪廓的越來越近,她的心也陷入了失望。電話中,歌詞卻配合的異常應景‘一步一步一步在沙灘漫步......’
“這好日子還不到三天了,他又抽什麼瘋?”來人一開口便是的責備,卻帶著滿腔的溫柔與關心。隻見他細心的將被子披在了默凝身上,嘴上的抱怨更加沒完沒了:“你也是的,傻呀你!他想怎麼玩兒,你就陪他怎麼玩兒?你不會搬救兵呀?他不讓你進屋,你就站沙灘上凍著,就不會去我哪兒呀?你以為我恬不知恥的非要跟來是幹嘛的呀?不就是怕你受委屈嗎?你到好,好的時候把我忘了也就算了,畢竟你幸福著呢?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都想不起來我呀?我這備胎當的,也太失敗了。”
默凝失落的心瞬間被溫暖包圍的緊緊的,她微笑,笑得很恬淡從容。原來她最初的理解無誤,原來他還是那個甘願為她受盡委屈的洛丹洋。這種默契,讓她很感動,也分外有依靠感。隻見她拉了拉已經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半垂著頭,淡淡的說著:“我以為,你跟卓悅好了,怕打擾你們;我以為,去過零度空間後,我傷你太深,你不理我了;我以為,畢竟,你也不是我的誰,有權去找個更好的女孩兒,沒工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洛丹洋雙手抱胸,唇邊卻蕩漾著欣喜的笑,凝望著她的眸中閃耀著異常明亮的光,自負中帶著雀躍的說著:“所以,你這是在暗示我,你吃醋了。更是在責怪我,這兩天沒理你。”
默凝卻把頭垂的更低了,她想違心般反駁,可又舍不得他帶給她的感動與溫暖。但是有些話、有些事在不適合的時候隻能安放在心底,不然,她蘇默凝自己都會看輕自己。
隻見她下意識的後腿了兩步,那抓緊被子的手下意識的鬆弛了下來,真誠般說著:“丹洋,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但你真的是來晚了。有些感情各自安放在心裏的好;有些人隻能無奈的做朋友;有些默契盡管珍貴,卻隻能到此為止。”
丹洋的心有些失落,但他既然能預料到一些結果,就不想在這個時候放棄,而且,他不想她就此沉淪的萬劫不複:“默凝,你對他,就這麼死心塌地,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的。”
默凝淒然一笑,深邃的眼光投向黑暗的遠方,悠悠的說著:“當年,他愛我,死心塌地,不留後路,傷痕累累,體無完膚;當年,他的身邊不乏追求者,急功近利有安琪,默默欣賞有安靜,可他給我的是完整的。五年後的今天,我給他的也會是毫無瑕疵的。”
“你當年給他的也是毫無瑕疵的。在感情上,你沒欠他的,而且,當年跟現在不一樣......”
“我知道。”默凝不緩不急的打斷了洛丹洋,神情更加黯然了很多,繼續說道:“我知道現在的愛是假象,隻是報複的一種手段。你覺得他給的已經不完整,我又何須這麼固執。但愛情貴在專執,始終如一。就算是十八層地獄,我也願意抱著曾經的天堂毫不猶豫的跳下去。就算粉身碎骨,我都對的起任何人,包括你在內。或許這樣我和他就都解脫了,到時候,他就可以安生的過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