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凝,如果你不是淩天的女兒該有多好。”他輕聲喃呢著,情不自禁的說出自己的心聲。
在他心中,這旅行結束了,等同於結束了他們的未來。
隻是,這一路上的驚險,尤其東京街道上窮凶極惡的追殺,還傷到了小雨,他就不能再自欺欺人。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從五年前到現在,這應該已經是第三次了,他不能再坐視不理。
他了解安琪,也知道一定是她,隻是五年前跟現在一樣,沒有證據。
他不能放任下去,他要保護眼前這個跟他愛恨交織的女人。
或許,她可以死,但還是那句,隻能死在他的手上,不能是安琪。
他要迷惑安琪的眼,讓她轉移視線,要誘她入局,讓她親口跟他坦白,甚至說明白許諾的死。
他還是會娶她,就算安琪真是害死許諾的元凶,他也不會放棄這條規劃好的路。
更何況,娶了她,想為許諾討公道更容易,最佳的報仇方式絕對不是把仇人一刀捅死,而是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他這樣想著,唇邊彎出一個近乎冷酷的笑,輕聲自言自語著:“默凝,我會保護你,一定不辜負丹洋和小雨拚命保護你的心。小雨不會白傷,許諾也不能白死,在複仇之前,我一定讓這些事水落石出,給咱倆一個交待。”
飛機降落了,機艙裏的人走的七七八八,隻剩下他們,這時,蘇默凝才肯被他叫醒,狀似朦朧的睜開了眼睛。
“蘇默凝,你可真能睡,不知道的,以為你有了呢!”夜晨曦不鹹不淡的隨意閑聊著,拉著她一起站了起來。
默凝卻淡淡一笑,洋裝頭暈向他的方向倒去,並虛脫般說著:“好暈!頭暈。”
夜晨曦下意識的攙扶住她,擔心的眼光在她並不蒼白的臉上轉了一圈,一隻手支撐著她的身子,一隻手輕撫上她的額頭,關心的問著:“怎麼突然頭暈?發燒不舒服還是起來的太猛了?”
默凝卻突然推開了他,站直了身子,唇邊彎出一個開朗又帶著點調皮的笑,調侃般說著:“看你窮緊張的,我逗你玩兒呢!不知道的,以為我們是新婚夫婦呢!”
“還玩兒這個,都多大了?”夜晨曦微笑,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親昵般攬住她的肩膀,大步流星的朝著機艙門走去。回憶靜靜的流淌,想起曾經她也曾向他撒嬌,讓他背她回家,他莫名的安心,並提出建議:“我們本來就是剛度完蜜月回來。那個,住我那裏去吧!安全,我也放心。”
默凝稍顯錯愕的看著他,隨即唇邊彎出一抹淺笑,手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腰,安心般點點頭:“聽你的。”
低沉的嗓音剛剛說過保護自己的話,想起這些,默凝的心暖暖的,且不管將來的報複行為會讓她多麼的生不如死,起碼現在他在乎她,她幸福過。
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多麼灑脫的句子,他們大家都珍惜現在就夠了。
而在這座城市,等待他們的則是一場夢想實現後的繁華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