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覺睡到自然醒,默凝身心自在。朦朦朧朧中,昨晚上,夜晨曦整治安琪的畫麵出現在腦後,讓她的心有些不安。
在床上翻來覆去,更加的煩躁,她索性起身,洗漱完畢後,徑自去餐廳。
臨近旋轉樓梯附近,隱約間聽到了夜晨曦的聲音,她尋聲俯視著一樓,微蹙起了眉頭。
白色的茶幾上,放了一盆冒熱氣的水盆,夜晨曦抓著安琪的手腕,語氣中盡是關心。
“忙一晚上,結果不佳,手卻髒兮兮的,親愛的,先把手洗幹淨了,一會兒讓你吃頓好的。”
安琪隻覺一陣陰風吹過,她全身都在大嬋,那顫抖厲害的手僵在半空中,一臉花容失色的表情問著:“你,你讓,讓我拿熱油洗手?”
“怎麼?怕燙又怕疼?”夜晨曦的神情更加陰冷了幾分,抓住她手腕的手在不停的加碼。
安琪吃不住疼,哎呦出聲,緊蹙雙眉,不可思議的慌張神情凝望著他:“夜晨曦,你瘋了,誰會不怕燙不怕疼?”
“試了才會知道。”他冰冷冷的說著,穩準狠般強行將她的手放進了熱油中。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襲來,讓安琪忍不住慘叫出聲,且苦苦求饒:“好疼,晨曦,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我補償,我補償給他的家人,補償給你。”
“補償?你能賠給我們一個活生生的許諾嗎?”他的聲音在微微顫抖,提起許諾的名字,他的心在痛,忍無可忍般抬起手來狠狠抽了安琪一個嘴巴,同時放開了她的手臂,繼續說道:“這也算疼,安琪,我沒安排一場爆炸,一個火災,讓你也嚐嚐是什麼滋味,就已經對得起你了。”
安琪的手瞬間從油中縮了出來,看著自己紅腫,疼的直打顫的手,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夜晨曦,就因為許諾,我對你所有的好都不作數了嗎?我知道錯了都不行嗎?我那麼在乎你,你卻毫無顧忌的折磨我,報複我,用傷害我的方式為許諾報仇。你都不想想我們的未來嗎?愛是傷不起的,手疼我可以忍,忍不住可以叫,可心傷了,在乎要是沒了,真的對你半點影響也沒有嗎?或者,我安琪對你的愛,在你心裏,就真那麼不堪嗎?”
夜晨曦沒有回答,沉穩般喊來了別墅的管家,冷聲交代著:“新嬸,安小姐燙傷的手,處理一下,之後,這宅子裏的地,監督她過水,從上往下,一層層給我擦幹淨。”
安琪舉在半空中的手顫抖著,火燒火燎的疼,然看著夜晨曦留給她一個寬大又瀟灑狠戾的離去背影,感覺著他的不屑理她,她的心更疼。隻見她的身子如同飄零的枯葉,晃了兩晃,絕望般癱坐在了沙發中。
宅子的二樓,樓梯口,默凝始終站在那裏,沒有勇氣走下去。
許諾的死終於在五年後真相大白了,她欣慰更心酸,更因為許諾確實是為自己而死,更加的愧疚。
罪魁禍首就在樓下,接受著不算光明正大的製裁,再去踩上兩腳是應該的,可她做不出來。
對於夜晨曦的做法,她不認同,卻也不知該不該發表看法,掙紮的結果就是,她看著夜晨曦走到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