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洋冷著一張臉,靜默的站在門邊,眼光圍著室內的所有人轉了一圈,最終落在夜晨曦的身上。
他的身旁,依靠在冰冷牆麵的默凝眸中帶著莫名的期待與惴惴不安,注視著丹洋,也用心聆聽著室內的動靜。
一麵牆,一扇門而已,她終究沒有勇氣無所畏懼的與他當麵對峙,選擇藏在門外。
按照丹洋的計劃與想法,此時,蘇默誠與夏安靜應該坐在飛機上,身邊呆著的是他的人。
可現在,似乎夜晨曦棋高一著,籌謀的滴水不漏。
丹洋不屑更無謂,不緩不急的走向夜晨曦,之後,吊兒郎當的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的這一邊,之後,點燃了一根香煙。
“夜晨曦,你有一套。”他叼著煙卷,半眯著眼睛,含糊不清的說著。
“比我想象的來了早了點。”夜晨曦輕笑,笑的風輕雲淡。隻見他隨意的依靠在了老板椅中,自信中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說著:“丹洋,咱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我太了解你了。想帶走淩墨,搶我手中的籌碼,你根本不會有半絲機會。”
丹洋不以為然的笑著,那笑容風采依舊。隻見他冷哼一聲,吐出一口煙霧,夾著煙卷的手指著夜晨曦說道:“晨曦,你錯了,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放過淩墨,也放下淩夜兩家的恩怨,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
夜晨曦隻覺洛丹洋天真的可笑,不禁輕輕搖頭道:“我說兄弟,從頭到尾,一切都在我計劃中,走到今天,我更加不會回頭。沒錯,我是答應你此時可以插手,但就憑這麼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想說服我放手,不覺得無力嗎?或者你還能有什麼更好的理由和籌碼,我到也想聽聽。”
“她懷孕了。”丹洋的眼光及話語皆平靜,然內心深處卻蘊藏了深邃的期待,希望因為那個小生命的存在,可以觸碰夜晨曦心底最柔軟的一部分。
夜晨曦卻依舊淡然,唇邊的笑帶著運籌帷幄的泰然,淡淡的說著:“這也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丹洋斜靠在椅子上,眸中透露著失望,憤怒集聚在胸腔,他卻強行壓抑著,平心靜氣的說著:“夠狠夠毒夠變態,既然你都計劃好了,還讓我這個時候插手,應該已經成竹在胸。那不如,你到也說說還計劃了什麼,兄弟我也跟你學兩招,見識見識。”
“等一下,夜大哥,你的意思是,你,你和依曖姐重逢,發生過的事,全部隻是報複的計劃?已經與愛無關?哪怕一丁丁點都沒有了?”夏安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期待的目光中盡是望塵莫及,不甘的追問著。
夜晨曦唇邊的笑瞬間消失,直接忽略掉夏安靜的文化,如同雕塑般冷漠無情的說著:“第一,我的孩子,父親隻能是我,隻會叫安琪媽媽,必須由我們帶大,我要她母子分離,這輩子隻能相見不相認;第二,你想多事,她蘇默凝也休想逃,不然,蘇默誠的日子就好過了;第三,她要狗急跳牆傷害了我的孩子,也沒關係,我總有辦法讓她有第二個、第三個。”
門外,蘇默凝依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身子一點點下滑,最後坐在了冰冷的地麵。她的心是麻木的,耳邊回響著夜晨曦曾經的柔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