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夜晨曦半點後路也沒給自己留,可現在,事實真相不是簡單的一句讓人無法接受能詮釋的。
他拿著錄音筆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艱難的按下播放鍵。裏麵的對話不僅刺耳,還極具嘲諷意義。他的腦海中回放著太多的恩怨情仇,內心的仇恨火焰始終沒有熄滅,又增添的懊悔的洪流。水與火在他的內心深處碰撞,煎熬著他整個人。
夜晨曦大笑,更不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他眼光轉換在安靜與蘇默誠之間,不甘般說著:“可笑,真可笑,淩大哥,夏安靜為了可以幫蘇默凝脫罪,竟然偽造證據,跟我編故事。在我身邊那麼多年,我最信任的人,竟然跟我耍心機、編故事。”
“夜大哥,我沒有,我......”
“夜晨曦,你接不接受,小靜說的都是事實。你心裏很明白,又何必自欺欺人。”
“騙子,都是騙子,這不是真的,不是。”他宣泄般將錄音筆丟了出去,之後又哭又笑著,頹廢般坐在了地上,瞬間崩潰:“夏安靜,我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即使我自己不好,我都想著如何能撮合你跟淩墨,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該不該做的,我都做了,可現在你們卻說我始終走在別人的陷阱裏。我不顧一切,毀了自己的人生,丟掉了自己的愛情,更搭上自己最珍視的友情,現在,他媽的你們告訴我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是我搞錯了。那我當白癡嗎?我他媽的是傻的,我是傻的。”
說罷,他用盡全力,毫不猶豫的甩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安靜條件反射性的撲了過去,不停的搖晃著夜晨曦的胳膊,慌亂的說著:“夜大哥,都是我不好,你怎樣對我都可以,但別這麼為難自己,小靜求你別這樣。想想依曖姐,想想你們的孩子,他們都需要你呀!”
夜晨曦滿心的狼藉,一把推開了安靜,狂笑著淚流滿麵:“夏安靜,你這是在諷刺我媽?需要我,我他媽說出的那些混蛋話,小曖聽的真真切切,所謂覆水難收,她還能需要我嗎?不想一錯再錯,補救?夏安靜,我告訴你,錯就是錯,這輩子,都沒辦法彌補,誰都補救不了。”
安靜摔坐在地麵,瞬間傻住了,神情上透露著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雖然她的眼淚仍然在流,卻給人一種在平靜中崩潰的錯覺。
蘇默誠三兩步來到安靜身邊,擁她入懷,勸慰著:“小靜,清醒一點,就算覆水難收,你已經盡力了。為了全局考慮而保密,不是你的錯,聽到了沒有,夏安靜,這不是你的錯。”
蘇默誠傳達的那點溫暖,不能撫慰她,隻能讓她更快的崩潰與人前。隻見她顫抖的雙手牢牢抓住蘇默誠胸前的衣服,悲痛交加的說著:“這是我的錯,我姓安,是安家的人。自始至終我都知道一切,卻從未說明。安家的錯,就是我的錯。淩大哥,我不能改變什麼也就算了,是我的固執和堅持,讓依曖姐和夜大哥失去了最後可以在一起的可能。我是壞人,我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