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風,不似夏天般燥熱,不像冬天般酷寒,沒有春天的生硬,更沒有深秋的蕭瑟。它有那麼一絲爽朗,仿佛可以吹散心中的煩憂。
住了兩天的醫院,夏依曖的臉色卻依舊蒼白憔悴。坐在炫酷的跑車中,看著路上不停後退的風景,依曖的目光滄桑而沉穩。
一路上,駕駛位上的洛丹洋始終有意無意的觀察著佳人的神色,找一些輕鬆的話題閑聊,更試圖讓她沉重手上的心可以找到一絲慰藉。
依稀別墅的大門前,藍色的炫酷跑車緩緩駛進庭院。看著庭院內的變化與生機勃勃,小曖始終波瀾不驚的神色發生了少許的變化。
她的大眼睛泛起一絲的光亮,看著路邊的綠色說道:“丹洋,這園子,是你找人重新修剪的?”
丹洋唇邊彎出一個滿意的淺笑,柔聲說著:“隻要你滿意就好。”
小曖輕輕的點頭,若有所思般說著意味深長的話:“是需要重新修剪修剪,挺好的。一直以來,隻要是你為我做的都很溫暖,不應該形容成滿意,而是貼心。”
丹洋的心有些小澎湃,下意識的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開朗的笑臉,清澈的眸,深深的回望了她一眼,有些孩子氣般的說著:“我願意。”
感覺著自己的手被溫暖所包裹,小曖下意識的看了看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依舊沉穩般說著:“你永遠都是這樣,從來不問我願不願意?”
“我當你願意唄!更何況,咱倆前兩天不是已經互相表白,私定終身了嗎?”
小曖微笑不語,凝望著他的眸中多了一份安穩,有一種有你相伴便是晴天的錯覺。
轟轟烈烈後,她需要安穩,想平平淡淡的過以後的日子。雖然她不確定眼前的男人是她所愛,但待在他身邊,她很安心,很平靜,也很輕鬆。在她認為這就是平淡安穩的日子,所以有他就足夠了。
被他小心的嗬護,讓他捧在手心,一個女人此生擁有一個真真切切愛自己的男人就是幸福。
她這樣想著,跑車已經停進了車庫。丹洋紳士般下車,並為她開門。
他牽著她的手,一邊興致勃勃的說著自己親力親為的修整這個園子,一邊拉著她向別墅的大門走去。
典雅的白色大門前,丹洋拿出門鑰匙的同時,皮夾掉在了地上,並因為在地上彈跳了一下而趴地麵。他下意識的彎腰去拾,自然的拍掉浮土。當他打算將皮夾闔上的時候,人怔住了,眼光放在照片上,再也收不回。
自從走進夏依曖的病房,他就完全忘記了黎雨凝這個人。那天小雨說過要去醫院看望依曖,或許她沒出現的原因是聽到了什麼?他胡亂猜測著,拿著皮夾的手下意識的收緊。
小曖看出了丹洋的不對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丹洋,怎麼了?”
恍惚中,洛丹洋下意識的側首,看見那張憔悴的麵容,心下一緊,腦海中擔心小雨的畫麵就這麼消失了。
他拉過自己肩頭白皙的纖手,緊緊的握在掌心以示安慰。隻見他輕輕搖頭,若有所思般說道:“沒事兒,突然想起小雨這幾天要嫁人了,我,我好像,應該,當麵跟她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