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和安靜消失在眾人視線的一刻,過道再次陷入了寧靜。
安以謙期待的目光凝視著臥室的大門,可惜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
洛丹洋的目光停留在轉角處,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依靠在了牆壁上,點起一根香煙,靜靜的吐著煙圈,一根熄了就再點燃一根。
以謙默然感受著一切,沒再說什麼。或許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沐淩的目光徘徊在哥哥與老板之間,幾步來到丹洋身邊,拽了拽哥哥的衣袖,張開口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堵了回來。
“小鈴鐺,我想靜一靜。”
另一邊,躲在角落的葉曉玲聽的稀裏糊塗,偷偷看著眾人沉重的神情,一心牽掛的是夜晨曦。隻是,她有自知之明,丹洋和以謙都搞不定,她更加拿他沒轍。
期許的目光望向夏依曖,擔憂與懇求溢於言表,低聲說著:“默凝,他一心想的都是你,你......”
“小玲,我想靜一靜。”依曖這樣說著,輕輕滑坐在了地麵。
葉曉玲的目光下意識的轉換在洛丹洋和夏依曖之間,這種狀似情侶間的默契,讓她猛然間心痛不已,不為自己,更不是為了洛丹洋或是夏依曖,而是因為曾經她不曾參與或感受的美好戀情真的煙消雲散,而是因為夜晨曦堅持到最後,深埋心底的人就這樣擦身而過。
淚水瞬間含在眼眶,隻見她輕輕捂住自己的嘴巴抽咽著,同樣滑坐在了地麵。
時間在固定的模式中悄然流逝,空間一點點變得灰暗,之後,過道裏的燈不知被什麼人打開了,再然後,空蕩的過道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晨曦。”安以謙的聲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隻見他一步跨到夜晨曦的跟前,激動與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始終坐在地麵不停抽煙的洛丹洋,將還剩下一半的煙卷扔在了地上,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忙開口問道:“我不能袖手旁觀,你打算怎麼做?”
夜晨曦的眼光從洛丹洋的臉龐飄過,落在了安以謙的身上,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謙,明天,是我跟你表妹訂婚的日子,我會悔婚,更不想見到傳媒人。”
“你,這仇,跟安家有關?”以謙猶豫的問著。
“我不想連累安琪。你先幫我去安排,報仇的事兒,等悔婚的風波過後,我們詳談。”
“好,我馬上去。”說罷!安以謙轉身,走了沒兩步又停了下來,沒有回頭,淡然說道:“不管安家是不是做了什麼,更不論安琪是好是壞,但她對你的心是真的。不管你悔婚的原因是什麼,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她的感受。”
夜晨曦沒在搭腔,安以謙也沒再停留,瞬間消失在了轉角處。
沐淩的目光轉換在以謙與哥哥之間,不知是去是留。
“小鈴鐺,那麼多媒體等著明天的訂婚,以謙一個人怎麼忙的過來,你還不快去。”
沐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夜晨曦,又看了看哥哥,最終追了出去。
安以謙離開前的話在夜晨曦的腦海徘徊,心裏的怨恨卻有增無減。安琪的感受?既然當初安琪能在事發後趕來找他,就證明她多少知道些什麼。可六年的時間,她隻字未提。她不曾顧及他的感受,此時,他也無須顧慮那點微薄的情分。
“夜晨曦,到底怎麼回事?”丹洋深沉般問著。
夜晨曦的目光深邃且意味深長,靜靜的凝望著好友,之後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