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曦蘭轉向薑維,“望梅真的能夠止渴麼?”
薑維沒想到這小丫頭會問出這麼句直白的話,一下子窘在了那裏,結結巴巴的說到,“什,什麼,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林曦蘭的表情看起來一副很認真的樣子,“隻是覺得奇怪,你這些年一個人是怎麼過的,難道真的不會覺得孤單寂寞麼?反正,我覺得一個人生活是件很可怕的事情,這在我自己,是不可想象的,一天也不行”。
薑維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內心一直在埋怨自己剛才那放浪的行為,他真怕她還會說出什麼更過火的話來,更不希望自己在小女同事心中的光輝形象會頃刻間被自己毀掉。
夏珺解圍似的,突然接過話茬,“這沒什麼啊?我還不是也一直一個人過的麼?沒什麼不一樣的。現在這個世界不是太寂寞,而是太過吵鬧了,人們更缺少的也絕不是溝通,而是獨處。晚上回到家裏,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挺好”。
“你不還有明明嗎?”林曦蘭知道夏珺不但不會介意她提到那個人,反而更希望她到處去說。
“嗬嗬,”夏珺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人家薑維沒有另一個她呢?”
林曦蘭眼珠一轉,“也是啊!看我笨的,嗬嗬,”說完,俏皮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薑維剛要開口為自己開脫,隻可惜,每次他的動作總是比夏珺慢半拍。
“怎麼樣?薑維,聽說你們家房子特大,哪天讓我們去參觀一下唄,”夏珺的口氣好像是在挑釁。
薑維無奈的捋著頭發,“這,這,嗯”。
“別支支吾吾的,到底行不行啊?”林曦蘭也跟著起哄。
“行,”薑維使勁咬著牙吐出了這個字,“不過,要等我收拾收拾,要不然你們也進不去啊”。
“是需要推土機開道呢?還是要給金屋藏的嬌娘另尋個藏身之處啊?”
“打擾一下,您點的匹薩好了,”薑維的魂兒馬上飄了過去,原因不是別的,肯定是期待著能夠再次看到那張令人心悸的麵孔唄,可這次偏偏叫他落了空,是個男人。
匹薩剛剛在桌子上落定,三個人一下子都傻眼了,不但花邊兒被捏得歪歪扭扭的,而且那焦黃的顏色顯然是過火的痕跡。
薑維老大的嗓門嚷嚷道,“你們這匹薩也太醜了吧?是必勝客的師傅做的麼?竟然還敢端上來,不嫌丟人呢?去,把你們經理叫過來,”不用說,送匹薩的要不是男服務員,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脾氣。
但薑維這人就是有這麼點好處,不管他實際上是不是真的動了氣,麵目表情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當然了,你也可以理解為皮笑肉不笑。
反正,他製伏別人的理論就是,“用軟刀子殺人,笑臉看待人生”。
對麵的兩位女士隻是一直嘿嘿的笑,其實真的不能怪薑維較真兒,麵前的這張匹薩的確是太難看了。
這可把男服務員給難為壞了,站在原地,忙不迭的道歉,手指還在不停的抓耳撓腮,“先生,真的是非常對不起,可能是師傅烤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點,但我們保證味道是一樣的好,您看,您說這匹薩‘醜’,嗬嗬,我去跟師傅反映一下,叫他下次做得漂亮一點,您看行麼?”
要說服務員也是堂堂一七尺男兒,這一副求爺爺告奶奶的神情,看了也真是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