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心微微酸(1 / 2)

此時已接近晌午,光照無遮無攔的披散下來,能量也是蓄足了,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撒在人的身上、背上,雖不曾覺得燥熱,也是暖洋洋的讓人犯懶。

山頂上的溫度還是比市區的溫度差上了許多,此時若身在市區的話,早已是躲進了有著涼涼冷氣的屋子裏麵,誰還會有什麼閑情逸致在外麵賞什麼景?

莊楠翔委頓的伸了個懶腰,哈欠連天的,都帶出眼淚來了,“真舒服,呆在自然環境裏,不冷不熱的,這才叫享受人生呢?還真想睡上一覺,”說著,他倒是毫不客氣,把身體歪向下刺棱了下去,頭正好枕在了夏珺的大腿上。

他很正常很自然的做出這一係列的動作,沒有詢問夏珺絲毫,她倒是也沒有不高興。

絲絲涼風輕柔的覆著麵,像兒時記憶裏母親那雙無比溫柔的雙手,隻帶著寵溺與愛戀。

夏珺悄無聲息的看著他閉目寧靜的神情,眉峰直挺帶著男人的英氣,雙目圓合,鼻尖挺起光滑的曲線,豐盈滋潤的唇角微微上翹,越看越覺得這張臉的明朗寧和,細看下,這個年輕的男人,竟是個十足的溫潤的美男子呢?

雖然大腿被重量壓得有些微微的酥麻,但夏珺小心的一動也不敢動,就連飛來的小蟲都被她一並擋在了身後,唯恐驚擾到睡著了的傾心人。

二人盡顧著甜膩,卻早已將林曦蘭拋在了腦後,這小丫頭也不以為然,蹦躂著到處招招花、惹惹草、摘摘野果、逗逗野蟲,一個人玩的倒也好不快活。

陽光西斜,莊楠翔像是做了噩夢似的,一下子驚醒過來,慌張說道,“怎麼了?我怎麼睡著了麼”

起身的一刻,身體正好撞到夏珺環抱著自己的手臂,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夏珺倒首先羞窘的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說。

“我們下山吧?”莊楠翔的口吻似是有著征詢的味道,隨即環顧四周,急急道,“林曦蘭呢?她去哪兒了?”

夏珺這才猛然想起來,確是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她人影兒了,內心也不免焦急了起來。

“你怎麼不問問她一個人去哪兒了?”莊楠翔說著眉頭便緊促了起來,趕忙站起身,“我們一起出來的,她要是走丟了怎麼辦?”

聽了這話,夏珺心裏真不是個滋味兒,怎麼自己就好像是把他的孩子給看丟了似的,“我怎麼知道她一時高興去哪玩了?她是個成年人,對這兒比咱倆還熟呢?怎麼可能會丟?”

莊楠翔也不再和她辯解,一個人開始四處尋尋找找。

忽而,注意力被一陣青年男女的說說笑笑吸引了過去,莊楠翔定睛一看,眾人中那個最顯眼的說的最歡的人可不就是林曦蘭麼?

夏珺已經走至了他的身邊,“你看嘛,我說什麼來著,人家已經和別人打成一片了呢?”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在他們,偏偏就把下山當成了一次好玩的娛樂活動。

莊楠翔站在中間,夏珺和林曦蘭分在左右兩邊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三個人環扣著臂膀,緊緊的綁在了一起,一邊說笑著,一邊齊齊邁步,歡快而有氣勢的向山下走去。

他們之間的那種親密的純純的友誼盡顯,令路人無一不注目觀望,無一不露出欽慕的笑容。

走過了大段大段的台階,山勢馬上現出了一個急轉彎,不過這一段鮮有台階,全是水泥板路兩邊鑲鵝卵石的路麵。即便是一個人單獨走在上麵,都會不自覺的隨著下坡的傾斜加快腳步,更別說他們三個全都摽在了一起,慣性加大,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簡直是在衝的。

一開始還可以聽到三個人的大笑,把這當成了一次開心的遊戲,但後來,腳步越來越不可控,莊楠翔有點傻眼了,兩個女生也跟著不再有歡笑了,眼神俱是呆呆,速度快的卻已經無可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