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好久,謝雯還是一再地洗起沒完,泡了花瓣浴,又泡中藥湯,轉身又鑽進小魚浴池裏麵了,林曦蘭站在旁邊真是憤懣到了極點,她手一叉腰,懶洋洋道,“雯雯姐,你今天是真的不打算出去見人了似麼?”
“要見誰啊?那些個人有哪個是我沒見過的,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再說了,打牌我一向不在行,等一下去吃晚餐就好了……”她在水下一個勁兒的撩撥弄情、舞弄搖擺,整個人看上去極盡愜意悠然,又很勾人心魄。
林曦蘭實在是沒興趣再看下去,她覺得幸好自己不是個男人,要不然,一定也會被謝雯將心給俘獲了去。
她快速的穿上了睡衣,吹幹了頭發,還順手拿了一隻棉簽,邊走邊挖耳朵,跟蠱惑仔似的,擺出一副很痞的樣子,眼睛卻不住地東瞟西看的往外走。
“貴賓您好,請問您要去哪兒?”一個男人,說話的嗓門兒極大。
林曦蘭本來正在全情投入的挖耳朵,被他這麼一唬,真的是嚇了一跳,轉而橫眉冷對,“你那麼大聲幹嘛?我聽得見,少來那些貴不貴賓的,要是我被你嚇得弄聾了耳朵,看你還笑得出來……”
看著林曦蘭這一通雖然像是在數落自己,可語氣聽上去又並不十分強硬的話,男服務生倒也不怎麼緊張,“不好意思,我是看您剛才一直朝裏麵走,再不喊一聲的話,您可就進了男浴室了!到時候要是……唉,不過,我這大嗓門兒可不是成心的,是天生外加特別訓練得來的,我們這兒的領班還就喜歡我們這樣”。
林曦蘭看他不但不覺得自己失禮,反倒口若懸河,說起個沒完,好像自己多愛聽他說話似的,眼皮向上一翻,看著他,“你說完了?送你三個字--真夠貧的。我走了,你要是還敢嬉皮笑臉胡貧的話,看我不投訴你的,行了,你找別人說去吧”。
望著林曦蘭嬌俏可人的背影,盡管穿著了寬鬆不合身的睡衣,但仍能看出那掩飾不住的少女風姿,過了良久,男服務生仍是一頭霧水,自言自語道,“明明是四個字嗎?這人怎麼都不識數呢?”
林曦蘭並不急著找到事先預訂好的包房裏麵,她一個人滿樓的閑逛著,像觀賞表演似的,東看看西看看。
這裏活動的項目很豐富,喝茶的、下棋的、健身的、上網的、溫室花房賞花的、喝咖啡的、看電影的……可她都逛遍了,還是始終找不到夏珺的蹤跡,她們兩個幾乎幹什麼都是摽在一起的,像這次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掉,夏珺還真的是第一次。
突然,林曦蘭在一扇大玻璃門前停下了腳步,又稍稍向後撤了一點,終於可以看清楚了。原來,夏珺是躲在神石火浴裏麵了,這間浴房座落在一棵高大的假樹後麵,裏麵牆體和地麵又都鋪滿了墨綠色的青石,從外麵走過的人,很難發現,所以裏麵顯得異常幽靜。
林曦蘭魯智深似的“哐啷”一聲撞開了門,嘻嘻哈哈的說,“好啊,我說怎麼滿世界都找不到你呢?原來是在這裏會情郎呢?”
坐在夏珺身旁的莊楠翔聽到這話,原本就不怎麼高興的臉上更顯出不悅,推托說這裏太熱了,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