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心情糟得很,這件事情始終困惑著我,我一直都想找個人好好的說說,唉……”唐朝洋一臉的委屈,眼光閃爍之間流露著濃濃的哀怨。
“怎麼了?難道,是你跟夏珺吵架了?”林曦蘭巴不得趕快把話題移到夏珺的身上。
唐朝洋冷哼了一聲,“要真的是吵架就好了,我們最近連說話都很少了”。
“啊?怎麼會?”雖然林曦蘭明知道這是唐朝洋第二次提起他和夏珺的關係不好了,但還是裝成一臉糊塗的樣子,因為她明明記得上午的時候,還聽到他們兩個人熱烈的通話的聲音。
“你知道麼?夏珺還在和另一個男人交往著,”唐朝洋言之鑿鑿。
“啊?你怎麼知道的?”看到唐朝洋的竊笑,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語失,怎麼順口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不打自招麼?萬一唐朝洋對那件事並不是十分的肯定,自己剛才的問話,就已經完全能夠讓他確認這一事實,不由低下頭去,絞盡腦汁的想著對策,急得一頭汗。
“這種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唐朝洋似乎對她的反應並沒有太多在意,言外之意也是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林曦蘭放鬆的舒了一大口氣,“那,你打算怎麼樣?你很在意麼?會影響你們之間的關係麼?其實,現在女孩多交幾個男朋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幾句話,林曦蘭說的是一句比一句微弱,毫無底氣。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是在幫助夏珺,還是在害她。
“你錯了,每個男人都會在意的。除非,他們並不想和那個女人結婚,隻是為了玩兒”。
林曦蘭有點兒想笑,沒想到這個唐朝洋還真的是像夏珺說得那樣,張嘴閉嘴就提結婚,可是怎麼聽,都覺得她這是在空喊口號,假如夏珺真的跟他結了婚,他就能保證會給夏珺幸福麼?而且,夏珺對耿立明的事一定會嚴防死守的,她還真想弄明白唐朝洋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他卻馬上做出了回答,“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麼?前一段時間,夏珺感染了,很嚴重的一種婦科感染,後來我才知道,得那種病就是亂性的結果。要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得那個病”。
唐朝洋這段話很自然的說出口,林曦蘭倒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了,她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件事,難道,得了那個病是拿到光天化日之下曝光的麼?不管怎麼說,就算他恨夏珺也好,那都屬於人家個人的隱私啊?他又憑什麼到處去宣揚?想到這裏,林曦蘭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帶了抵觸情緒。
“我覺得夏珺好像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林曦蘭故意擰著唐朝洋的思路。
“嗬嗬,你還真是單純,難道每個人心裏想些什麼,都要寫在臉上麼?**看到你的時候,會主動對你說‘我是**’?別傻了,人是具有多麵性的,尤其現代人的思想是很複雜的,”唐朝洋好像是吃過飯才來的,飯桌上根本就沒動過兩下筷子,隻一味的說個不停。
林曦蘭有些按耐不住了,她覺得自己好像都沒有耐性了,“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唐朝洋卻依舊表現得一臉坦然,絲毫不為她的反應所動,“其實也沒什麼,隻是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我有些委屈憋在心裏,找不到合適的人說出來,很難受。而且我們也是朋友啊,你應該也拿我當朋友吧?”
林曦蘭覺得真是惡心,哪有上趕著讓人拿自己當朋友的,可嘴上卻不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於是,淺淺一笑,如果他願意把這當成是一種默許也隨他好了。
唐朝洋稍稍遲疑了片刻,“其實,夏珺根本就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樸實,她這個人,虛榮得很。我知道,她和我在一起,多一半是為了我的錢,她每次花錢的時候就高興,其餘時間就像變了個人,經常冷言冷語的,沒有一點兒感情,”他就這樣自顧自地說開了,也不問林曦蘭是否愛聽。
林曦蘭心想,廢話,花錢的時候誰不高興啊?難道還哭著買東西?
“後來時間一長,她就更覺得跟理所當然的似的,絲毫不會顧及我的感受。上次我們周末去郊區玩兒,我們下午5點出發,我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到了那裏開好房間,也就過了一個多小時,她突然說有件很重要的事忘了辦,說要回去。我有點兒不高興了,能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連夜趕回去不可呢?我勸她留下,說等天亮了再走,結果被她逼著硬是趕了回來,我那天竟然連續開了5個多小時的車,她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林曦蘭覺得實在是有必要打斷他一下了,再這樣下去,就成了他的專場訴苦大會了,“我們,還是吃點兒東西吧,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