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川第二天一早便沒有再去公司,他走的時候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很自然、很輕易的人間消失了。公司裏麵也很少有人再提起他的名字,好像謝雯的記憶裏是對他唯一深刻的紀念。
正如謝雯所料想的一樣,他這一走,自己每天像丟了魂兒似的,吃不下,睡不著的,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腦子裏麵想的全部都是自己和他之間的點點滴滴,就連呼吸之間,都可以隨時嗅到他的體味。
自己的那顆心是永遠也欺騙不了的,謝雯在隔了半個月以後,將一切工作全部交接完畢,收拾好行李,買了張飛往上海的機票。
她決定不再猶豫,不再彷徨,人生苦短,世事無常,不管怎樣,這一生中她一定要做一件完全出於本心的任性而為的事情,不管事情的結果最終會是怎樣,她一定要為自己爭取一次幸福。
毛川在機場見到她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異之色,好像冥冥之中就知道她是一定會來的。
自從眼睛裏再次出現了毛川的身影,謝雯的嘴巴就沒有再閉上過,“嗬嗬,我覺得我們兩個真的是有意思……”
毛川仿佛被感染了,看著她也是樂不可支,“怎麼了?什麼有意思?”
“你看,你去北京的時候,我去機場接你;現在,我來上海,又是你來接我。好像我們兩個一直就是這樣走著的,隻是換了時間地點,仿佛時空瞬間被置換掉了一樣,其他的都沒有變,比如,你和我,嗬嗬……”
“哦,是啊,”毛川拉著行李箱,邊走邊看著謝雯傻笑。
“不過,”謝雯看到毛川開來的車子的時候,眼神定了一下,“那個時候,你對我心懷芥蒂”。
毛川把行李放進了後備箱,大力地關上了蓋子,“有麼?什麼時候的事?”
“你少裝糊塗,就是有,”謝雯首先坐進了車子裏麵。
毛川剛一上車,謝雯便強行伸過手去,死死的摟住了毛川的脖子,兩張臉湊到不能再近的距離,“不過,你要小心了,這次我來,就沒打算再放過你,”她又倏的一下猛然放開了手,自負的獨獨看向窗外。
毛川的臉上有一刻的出神,隨即又恢複了平靜,“還是那麼愛鬧,我們先去酒店吧?”
“你怎麼愁容滿麵的?”
謝雯一句無心之語,竟攪得毛川的心情再不能平靜,他專注的開車,再不敢篤定地看向那張極富吸引力的臉。
二人剛一進到房間,謝雯便不顧一切地把毛川撲倒在了床上,用自己的頭發來回的在毛川的胸膛上撩撥著,傻笑著盯著他看。
毛川被她弄得無可奈何,“你,你怎麼,嗬嗬......幾日不見,如狼似虎了?”
謝雯不高興的嘟起了嘴,“什麼?你那是什麼形容詞兒嘛?”
“本來就是,”毛川被她壓得,說話的時候發出粗粗的喘息聲,“你那眼神看起來真可怕,不像是看著我,倒像是野獸看見了嘴邊的肥肉”。
“啊......討厭,”謝雯索性連滾帶爬的在床上蹂躪著毛川,“我叫你在這麼說我,壞人......”
男人的欲望終於被激發到了極點,毛川再也控製不住,**在兩個年輕人的身體上肆意的蔓延開來,燃燒到了頂點。
“嗬......”謝雯舒緩的長出了一口氣,和著毛川大口的喘息,化作了暗夜裏最為惆悵的一次演奏。
徹夜,煙灰缸裏多了無數顆煙蒂。
一覺醒來的謝雯,眼神迷蒙地看著身旁一張棱角分明的男人的臉,柔腸百媚,“你,怎麼醒了?”她柔滑的身體又向著他的身上靠了靠,恨不能和他成功的粘合到一起。
“雯雯......”毛川剛一開口,話語再次頓住。
謝雯低頭含羞的等了半天,卻發現半點動靜也沒有,不禁抬頭,“你到底怎麼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