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婉兒卻把它想得太不容易了,考慮了一段時間後她才下令讓隊伍強攻,她不是不相信楊虎套出的情報,婉兒隻想把損害保持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婉兒不是強盜,強盜才會急頭急腦地衝進這縣衙內心,不顧生命地胡亂搶一次,險中求富貴是在考究了自己的實力後才去行動的。
文四舉手道:“這裏是城陽縣最重要的地方,那個縣令不是一個傻子,看到我們的兵力肯定清楚自己是打不過的,剛才那幾句硬氣的話一定是在拖延時間,婉兒小姐,趕快派人去尋找一下四處是否有密道,那個傻蛋縣令不會想到自己會在那裏被我們捉住的。”文四沒有解釋清楚縣令會往哪跑,但是密道的出口一定是在城外某個地方,婉兒如果派兵去搜尋,隻可能靠運氣捉人了。
縣衙內的兵勉強地抵抗了一會兒,不退軍如豺狼般攻了進去,他們凶狠地把縣衙大門給直接拆了,反正亂世中隻有糧食和金屬值錢,不然那些起義者對著富麗堂皇的建築能夠一把火就把它燒得一幹二淨。
曾一跑到婉兒身邊,尊敬地說:“縣長真的跑了,但是裏麵的糧食大部分沒有被運走,我們這次攻打縣城的時間太快了,他們沒有時間運走糧食和資源,真是太好了。”曾一手腳筋都被這個縣長挑斷,他對縣長的恨比任何人都要深,但是為了全局著想,他把這份仇恨放在最深處,不再去考慮了。
婉兒麵色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到:“你現在帶人去追,一定要弄清那縣長的蹤跡,那是一個隱患,不能留下。還有現在俘虜的城內兵的處罰條件與剛才的一樣,你自己看著辦吧!”
婉兒把懲處大權交給曾一,她在鍛煉曾一,她看得出來曾一是一個不容易被情緒所控製的人,這種人可以理性地對待一切,如果曾一真的向這個方向蛻變,婉兒可以看到一個軍紀嚴明的軍隊即將誕生了。
曾一領命,他真如婉兒所想的那樣,第一次殺光俘虜是因為心中的恨意很強大,但是現在他冷靜下來了,沒有動用屠刀,而是一個個地詢問其罪行然後再進行刑罰一事,事情有條不紊地開展著,那些本來恐懼的城內兵也慢慢安靜下來,他們的傲氣被不退軍的殺氣瞬間磨完了,現在的他們心中隻想著如何活下去,即使做奴隸也行。
婉兒帶著眾人來到了大堂,她第一個坐在最上麵,其餘的人按照跟隨婉兒的時間順序地坐下,他們是將領,有的人身先士卒,有的人陪在婉兒身前出謀劃策,有的人隱藏於黑暗中做著很重要的情報戰,他們是婉兒所認為的有一技之長的人,所以他們能比一般兵士的權力大一些。
城陽縣縣衙建造得非常齊全,方方正正的構局符合漢文化的思想,其大堂空間很大,可以坐下一百來人,婉兒開口後,聲音竟然不停地在裏麵回響,非常有趣。
她說:“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能在一個時辰內就把這個城陽縣打下了,可是事情就是這樣發展的,有了這個縣城,難民們就不用再居住在城外忍受那些盜匪強行捉人的痛苦,這裏不在隻是城內人的保護地,我們難民才是這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