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渢話鋒一轉,目光驟然陰鷙。“自從上次清風閣事件之後,我便遣人時刻盯防著你同紅雪,侍衛說你行為怪異,常常和神秘人物接觸……可有此事?”

紫雲愕然地看向段祁渢,竟然沒了說詞。

“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可說?”

“紫雲……無話可說。”一抹精光從紫雲眼裏閃過,她話音才落,身子便癱倒在了地上。

段銘忙忙近身試了試她的脈搏,道:“將軍,她已自斷經脈而死。”

“哼,倒是便宜了幕後的那個人。”段祁渢冷哼一聲,擺擺手,示意段銘將人押了下去。

“沒事了,紅雪,琪兒,你們也下去吧。”晏雙飛見此狀況,忙忙打發著她們,急於向段祁渢問個明白。

琪兒走過去攙扶起跪在地上的紅雪,紅雪感激地看了琪兒一眼,又向段祁渢等人行了個禮,這才在琪兒的陪同下出了屋子。

屋子裏隻剩下段祁渢、晏雙飛和司馬弋三人。晏雙飛率先開口,直接切入正題。“渢哥,紫雲真的是奸細嗎?”

屋子裏隻剩下段祁渢、晏雙飛和司馬弋三人。晏雙飛率先開口,直接切入正題。“渢哥,紫雲真的是奸細嗎?”

司馬弋也在段祁渢身邊坐下,悠閑地架起了二郎腿,饒有興致地看著晏雙飛,不等段祁渢回答,他倒是搶著說道:“嫂子,瞧你這話問得,這麼多證據擺在眼前,難道還冤枉了她不成。”

“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存在‘嫁禍’這個詞嗎?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罪名叫做‘欲加之罪’嗎?你難道不知道欲加之罪是‘何患無辭’的嗎?”晏雙飛咄咄逼人。

司馬弋忙忙繳械投降。“嫂子,我錯了,知道你口才好,別針對我了,問師兄吧。”

晏雙飛撅撅嘴,眼裏卻盡是得意。她可沒有針對他,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誰讓他那麼傻不拉唧地趟這趟渾水!

“夫人覺得哪裏不妥嗎?”段祁渢繼續品著他的茶,完全不被晏雙飛與司馬弋二人的小拌嘴影響。

晏雙飛支撐著身子,慢慢地移步站在段祁渢的麵前,盯著他的眸子,狐疑地問道:“你不會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吧……”

聰明如他,不可能就這樣草率地定了紫雲的罪啊……

“夫人認為本將軍應該看出些什麼?”段祁渢一臉無辜的樣子,淡笑著看著晏雙飛問道。

笑笑笑,平時怎麼沒見你笑過,一到這個時候就笑,分明就是不信任她,擺明就是在嘲諷她嘛!

晏雙飛冷哼一聲,決定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將這兩個人狠狠地打擊一番。

“你們聽好了!第一,紫雲房裏的那些藥紙,極有可能是別人故意陷害她而放進去的。她隻是一個丫鬟,要進入她的房間易如反掌,嫁禍她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第二,沒有誰會下完毒之後再把包裝紙給拿回屋子,更不可能不經銷毀就放在屋子裏讓你們搜!這樣,就更加讓人肯定,紫雲定是被人陷害的無疑!”

晏雙飛的話擲地有聲,她說起來也是有條有理,朗朗上口。話音一落,晏雙飛便得意地看向椅子上的兩位正在抿茶的帥哥,隻見他們毫無反應,依舊是波瀾不驚地品著杯中的碧螺春。

“……”晏雙飛感覺自己似乎被人猛地打了一棒,心裏悶到不行,如果現在她手裏有一塊磚頭,她寧可直接拍死自己。

那兩個人竟然就這樣無視她的精彩推理和著名論斷?!

“喂!”晏雙飛不滿地吼了一聲,“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司馬弋率先回過神來,瞧了瞧仍然一臉平靜的段祁渢,低頭淺笑了一陣,而後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晏雙飛說道:“嫂子說得有道理!真讓玄奇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