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忙忙點頭,自我介紹道:“回夫人,末將是段將軍麾下的一名士兵,後被召入宮內,在禦林軍中做事,在宮中有幸見過夫人一麵。今日太師於朝堂之上謀反,段將軍和駙馬特遣末將混出宮來向公主報信。”
侍衛跑得很急,好不容易流暢地說完這長長的一段話,還連咳了數聲。
晏雙飛狐疑地看了他幾眼,見他一臉認真,並沒有絲毫的做作,也信了幾分,問道:“報信?那你同我說說,如今朝堂之上是如何一番情況?”
侍衛瞅瞅四周,確定無人竊視,這才湊近晏雙飛的耳畔,低語了一陣。
晏雙飛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眼睛更是慢慢放大,盡是驚恐的顏色。
“什,什麼,你說誰,誰來了?”晏雙飛深怕是自己錯聽,絲毫不敢相信剛剛在她耳畔出現的名字。
侍衛一臉認真,再一次在晏雙飛的耳畔輕語道:“大皇子執大將軍的兵符調出了軍隊,闖入皇宮之內,已然將太師等叛黨擒獲,正在大殿之內等候皇上的處決。”
晏雙飛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絲毫沒有聽到梁烜沒死的驚訝和喜悅,也沒有聽到段祁渢安然無恙的寬慰和舒心。
“夫人……”侍衛一直在等晏雙飛的吩咐,卻見她保持沉默,實在忍不住問出了聲。
晏雙飛回過神來,衝著那侍衛點點頭,道:“你進去稟告公主,讓她不要擔心,然後馬上出來帶我進宮。”
皇宮正殿,此刻正是一片肅穆。梁烜的出現,比太師的突然還朝還讓人吃驚,更何況,他還帶了一大隊兵馬,排除了重重阻礙,手擒了太師等叛賊。
“季仲,你還有何話可說!”因為梁烜的突然出現,朝堂的局勢被逆轉,此刻梁皇坐於龍椅之上,正氣勢洶洶地衝著季仲斥道。
季太師跪倒在地,極為狼狽,卻是一臉的不屑,輕聲哼道:“成者王,敗者寇,你又何需再多說!”
“混賬,你竟敢用這種態度和父皇說話,來人,掌嘴!”冰冷陰鷙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梁烜唇角一勾,俊美的側臉上卻透著凜冽的威懾。
隨著幾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季仲的臉上紅紫一片,好不狼狽。他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收斂,諷刺道:“大皇子倒是忠心一片,帶著通敵叛國的罪名,還敢回來擺出如此大的架子!”
“本皇子是否叛國,太師心裏最清楚不過了。”梁烜輕聲一笑,慢慢地彎下身子,同季仲四目相對,眸子裏透著陰鷙的光芒,讓季仲不自覺猛地一顫。
季仲還未來得及再說話,卻見梁烜倏地又站起身,麵向梁皇,錚錚而言。
“父皇,兒臣通敵叛國之罪,實遭人陷害,望父皇明察。”
梁皇忙忙頷首稱是。“烜兒此番護駕有功,忠心可鑒,又怎會做叛變之事。過去的誤會,父皇定會還你個公道。”
今日若不是梁烜及時出現,這江山早已經易主也說不定。更何況,無論梁烜是否有過叛變之心,此刻兵權在他手中,任是梁皇也不敢同他有所衝突。
“太師及安王爺一黨,聚眾謀反,立刻將季仲等人押往天牢,三日後處決,誅九族。”梁皇威懾的聲音在大殿之上響起,全然沒有了剛剛被軟禁時候的怯懦和慌張。“其他一幹參與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