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知道他的名字?”梁烜訝異,又狐疑地睇了錢保臣一眼。
錢保臣慌忙將頭低下,主子交代他去攔下雲騎夫人,可沒說他可以同她搭訕。那天,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個鬼使神差了,就將自己的名字報了上去。
晏雙飛倒很是平靜,輕描淡寫地說道:“錢侍衛武藝高強,又是難得的忠臣,在朝廷裏也算是小有名氣呢!”
“這樣啊……”梁烜不疑有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又看向錢保臣。“怎麼了?”
錢保臣見晏雙飛無意為難於他,心中湧起些許感激,按捺於心中,沉聲道:“回皇上,皇後娘娘的馬車已經在宮外等候多時了……”
晏雙飛不解地看向梁烜,隻見他愣了一會兒,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今日是李尚書,也就是皇後李鶯的父親的五十歲生辰,在尚書府設宴。昨夜,李鶯已經同他約定好了,今日一同去為父親賀壽。因為下完早朝便聽說晏雙飛進宮了,梁烜自然就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七七,今日是李尚書的五十大壽……”梁烜猶豫著開口,不時地去睇晏雙飛的神色。
晏雙飛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她輕咬嘴唇,“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梁烜動了動唇,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看向站定在一旁的錢保臣,猶豫了一會兒,沉聲道:“你去同皇後說,朕突感不適,就不過去了。你多帶些賀禮,護送娘娘過去。”
“這……”錢保臣遲疑著開口,又悄悄睇了晏雙飛一眼。
晏雙飛無聲地笑了笑,扯了扯梁烜的衣袖。“烜哥哥,七七不希望耽誤你的事情,你還是快去吧,七七過幾日再進宮來就是。”話雖如此,但是晏雙飛畢竟是將軍夫人,總是進宮見皇上,也是於禮不合。
“不行,這次一回去,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你。”梁烜一見晏雙飛黯然失色的神情,忙忙握住晏雙飛的手,目光堅定。“七七,還是你不想我陪你?”
“不不不,沒有的事!”晏雙飛忙忙搖頭,一臉的著急。
梁烜輕笑:“那就好。”說完,梁烜再一次鄭重其事地對錢保臣吩咐道:“就如朕剛剛所言,同皇後說清楚就是。”
“卑職遵旨。”錢保臣朗聲應著,領了吩咐退了下去。
待錢保臣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晏雙飛終於咧開嘴笑了起來。“古有商紂王寵溺妲己,建酒池肉林,更有周幽王取悅褒姒,烽火戲諸侯。那麼今日,烜哥哥可是要為七七做一個昏庸的皇上?”
“若是為了七七,朕甘願如此。不過,那亡國禍水,又怎可同冰清玉潔的七七相提並論!” 梁烜一字一句,極其認真。
晏雙飛笑而不語,卻將頭靠在梁烜的懷中。今日皇上皇後準備赴那李尚書生日宴的事情,宮中的內應早已經向段祁渢和她彙報過。剛才梁烜拒絕了李鶯,接下來,便是晏雲姍出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