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雙飛本想等到梁烜等人已經趕到樹林外的時候,再發射信號彈,這樣便可造成她的轎子才剛剛落定在樹林的假象,讓梁烜認為她也是才開始遇到的危險,如此便可讓穀山等人恰巧被梁烜擒獲,再讓穀山等人陪她唱一出戲。

隻是,晏雲姍卻沒有按照原計劃去找穀山等人冒充轎夫,反而是找了別的幫派的殺手,是真心想要借皇後的手除去她這個“姐姐”。

剛才,晏雙飛在迫不得已之下發射了信號彈,梁烜的救兵卻此刻才到,若穀山等人和她都是毫發未損,她定是無法解釋自己是如何自保的。所以,奇山等人隻得裝作被段銘殺死,而穀山,便充當了那個被俘虜。

——若沒有段銘在場,她便無法圓謊了。為今之計,也隻有讓段銘做那個救她的人了。

“末將段銘叩見吾皇萬歲。”段銘將穀山的手綁緊,跪在梁烜麵前請安。

梁烜微笑頷首。“段侍衛保護雲騎夫人有功,朕定有重賞!”

說著,梁烜低頭看了穀山一眼,目光裏閃過一絲狐疑,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刺殺雲騎夫人?”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穀山撇過頭去,冷言回道。

“混賬,竟敢這般回皇上話!”段銘喝道,一巴掌甩了過去,在穀山的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印記。

晏雙飛心一疼,這也太實力派了。

錢保臣環顧四周,又檢查了奇山那三人的屍體,這才回到梁烜身邊,道:“啟稟皇上,那三人受了嚴重的內傷,已經沒氣了。”

梁烜點點頭,冷眼掃了穀山一眼,對著錢保臣吩咐道:“把他押入天牢,好生審問——記住,別讓他死了。”

“是。”錢保臣應著,向旁邊幾個侍衛使了幾個眼色,便一同將穀山架了下去。

梁汐長舒了一口氣,還未待梁烜開口詢問這邊的狀況,便衝著晏雙飛問道:“表嫂,你怎麼會預料到皇後召見你?那個錦囊竟然連地點都算到了!”

梁汐這話一出,梁烜的目光也是一閃,不由得看向晏雙飛。

晏雙飛淡然一笑,很是自然地解釋道:“那可不是我所能預料的,而是雲無涯前輩給我的錦囊。”

“雲無涯前輩?可是弋的師父?”梁汐好奇地問道。

晏雙飛點頭,含笑道:“雲無涯師父是位得道高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幾乎什麼都能算到。幾日前,他給了我這個錦囊,說是哪天皇後娘娘請我獨自入宮,便將這個錦囊交給當時我身邊最親近的人。”

“真的是……很神奇呢……”梁汐眨巴著眼睛,喃喃道,而後又意識到了晏雙飛話裏隱藏的意思,頓時喜笑顏開。“表嫂,那汐兒是你當時最親近的人哦!”

“嗯,這次多虧了汐兒……”晏雙飛感動地握住了梁汐的手。

“雲無涯前輩果然是未卜先知。”梁烜淡笑著點頭,表情裏卻多了幾分複雜的色彩。他看了看一旁低頭的段銘,又問道:“那……段侍衛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