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
屋外刮起了大風,把窗邊沒關緊的木窗吹得發出噪雜的響聲,一下一下的。
秦怡躺在床上,呆呆的盯著屋頂,兩眼無神。
這是哪裏?她記得是在飛機上,後來飛機發生顛簸,遭到了襲擊,一番激戰之後就是這裏了。
還記得最後閉眼前的那一片被染紅的雲彩,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天空的某一小處,就像綻放的煙花般耀眼。
秦怡艱難的撐起身子,看了一眼四周。
入眼的都是木質的家具,就連房子都是木搭的?
房子大概三四十平左右,擺設很簡單,顯得很寬敞。
這樣簡陋的木屋很少見,更是那繁華熱鬧的都市裏不存在的。
秦怡想,飛機是不是降落到了哪些偏僻的地區,被當地的居民救起。
“小姑娘,你醒了?”門口緩緩走進了一個老婦人。
秦怡看著眼前的老婦人,眉頭緊鎖。
老婦人身穿複古的棉麻衣裙,手裏端著瓷碗,也是很古老的那種。
說的是s語,看來她已經到了s國境內了,很訝異,想不到s國內還有這樣的貧民地區。
“謝謝大娘。”接過瓷碗後,秦怡迅速喝下碗裏的水,緩解一下身體的燥熱,喉嚨也瞬間舒服多了,活動了一下手臂,感覺身體恢複了一些體力,沒有了之前的軟麻。
“老婦冒昧,敢問小姑娘為何進進這深山野林的。”
深山野林?
“大娘,不知道你有沒有見到其他人,就是飛機上的那些人,飛機降落在哪裏?”
“飛雞?”老婦人疑惑,笑了笑,“姑娘,雞可不會飛,你還是早些休息吧,等毒清了,什麼都好了。”老婦人說完便轉身就要離去。
秦怡感覺哪裏不對,一把抓住老婦人手臂,“大娘,你剛剛說毒清是什麼意思?”聲音有些焦慮。
“姑娘,你被山上的毒蛇咬傷了,我家老頭子進山采藥發現了你,就把你撿回來喲~”老婦人抬手探了探秦怡額頭,“燒退了,沒多大事,以後不要一個人進山了,山裏的毒蛇野獸多。”
毒蛇?咬傷?
秦怡檢查了一下身體,腳腕處包裹著白布,腳……
腳小了……手也小了……
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神情有些不安,撥了撥頭發,長發飄飄,很柔軟絲滑,是代表她一頭利索清爽的短發不見了?
飛機失事,她死了?然後?這是什麼情況,又活了?難道是傳說中的黑洞重生,是真的?
想起前世她是一名國際犯罪心理學家,是個孤兒,不,正確的說她是個m國政府驅使下的一個孤兒,她天生聰穎,幼年時期被m國政府發覺,後來m國政府想要獨攬,設局害死她全家,謊稱意外,收養她,把她帶到m過,秘密培養她成為一把利刃,甚至她曾經因為自身的事情一度的患有反社會人格。
直到那年她收到來自s國的密信,上麵詳細地記錄了當年一切的真相,那時候,她決定走上了心理學的路,一是治愈她的精神病,二是心理學這東西,令人敬畏也令人恐懼。
它可以一句就能摧毀一個人的大腦,也可以因為一句話,拯救一個人的一生。
最終,她站在了這世界的大舞台上,接受著一切榮譽,她是這世界上成就最高的心理學家,她將會成為曆史的精彩,是光也是暗。
在為m過政府效力的幾年間,她從來都是不分晝夜的被監視。
而她,總會找到縫隙鑽,絲毫細微的間隙都不會錯過,多年不斷的給政府的人員洗腦,直到她參與了各種的高級機密。
這一切自然歸功於她那一流的洗腦術下的效果。
當m國最高的領導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最後她坐上這班前往s國的軍事飛機,她以為她終於要回到那個遙遠的祖國懷抱裏。
而……
這次的飛機事件,想必是m國政府派來的人。
她很生氣也很不甘,隻因為是沒有辦法為自己報仇了。
秦怡一臉嘲笑,對於她這個頭號監視人物,這極大的資源,還讓m國整個政府吃了大虧,讓人愛恨不得的人,怎麼能夠讓出去。
嗬,以為這樣就行了,要知道天才二字不是這麼好戴,秦怡捏緊粉拳。
事實上,她早就跟s國的高層接觸過了,若是這一次她沒有辦法成功登陸s國境內,s國將會在她指定的人手上拿到一些關於m國的機密,那可是她這些年對m國政府的美好回報,也將會是給m國政府沉重的一擊。
要知道,這些機密的首要人物都是被她洗過腦的一群傻子。
現在的m國一定很精彩,可惜沒來得及看。
想到這,她肆意的笑了,眼角卻不知道為何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