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她困惑和擔憂的,並不是與王姬的矛盾,而是她剛剛表現出的異常。
環顧四周,確定殿中空無一人,她關上殿門,然後盤腿而坐。
寧心靜氣,將真氣彙聚於膻中。雲歌按著鍾奎山曾經教給她的運氣心法,讓渾身的真氣自然地流轉幾個周天。眉心一皺,果然,在任督交彙處,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力量在阻擋著融彙。
眼眸睜開,雲歌長吐了一口氣。
體\\內的真氣運行不暢,莫非是有人故意封印了她的內力不成?起身,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這般容貌,這樣的氣質,若說這身體隻是個普通人,雲歌自己都不相信。
可既不是普通女子,那又會是誰呢?
忽然,小\\腹傳來一陣劇痛,雲歌痛苦地捂緊肚子,冷汗順著鬢角流淌而下。內裏忽冷忽熱,猶如正邪交爭,渾身都被束縛,隻覺得脹悶不舒。
有了那封印,擅自動氣必然會落得此後果。
難道,曾經的雲歌,也是個習武之人不成?
雲歌喘著粗氣,用了好長時間,身體才漸好轉。累了一天,再加上剛剛的折騰,身體仿佛虛脫了一般。
外麵的禮炮聲響起,那是宴會開始的聲音。雲歌掙紮著眨了幾下雙眼,最終還是敵不過那濃重的困意,躺在席子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得香甜。再次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已然不在楓天閣中。慌張地坐起身,細碎的聲響讓陌希辰緩緩回頭。
看到陌希辰,雲歌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天鑾殿,而身\\下的,正是陌希辰寢殿的床鋪。
“你醒了?”
雲歌趕忙起身跳下床,“奴婢該死,竟睡在了大王的床上。奴婢……”
“不怪你,隻是今天的宴會無聊,所以本王提前回來罷了。”對上雲歌不解的目光,他出乎意料地耐心地解釋:“讓人去楓天閣接你,你睡著,隻能這樣抬過來了。”
大手觸上她的額頭,陌希辰似乎鬆了口氣,“已經不燙了,你的身體還不錯。章淇把你抬來之時,你燒得很厲害,你還是女奴,不能等同於宮人,本王不能宣太醫,便讓章淇送來一碗薑湯。”
雲歌趕忙跪在地上,“多謝大王體恤。”
陌希辰淡淡地轉過頭去,繼續專注於手中的竹簡。“既然想要感謝,就快些幫我掌燈。這光線,本王看著眼酸。”
“諾!奴婢這就做。”
雲歌拿起剪刀,將燭心調亮。燭光通明,映得她臉上的掌印益發明顯了。陌希辰抬眸,又放下,“今天受委屈了?”
雲歌慌忙遮住臉,“沒,沒有。”
“本王想也是。不過,即便是有委屈,本王也不會為你說話。既然想做本王的女人,受這點苦算什麼。”
陌希辰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十分嚴肅,雲歌淺笑:“大王說的對,雲歌不怕吃苦,隻要能陪在大王身邊,要雲歌做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