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見狀,播出毒針。楊牧可臨行前裝在她身上的,果然派上了用場。
察覺到危險,其中一人趕忙拿劍來擋。銀針彈開,雲歌的腳風卻隨之襲來。強大的力道,讓他重心不穩,直摔在了地上,連帶著寶劍都跌落一旁。
拾起那劍,雲歌直向那與陌希辰糾纏之人的心髒刺去。被雲歌打亂了陣腳,幾人紛紛避讓,向後退開。
手帕遮麵,陌希辰原本就低沉的聲音,顯得更加沉悶懾人。“誰讓你下來的!回去!”
“公子認為我會借機獨活?不是讓我找說服公子的理由嗎?是真是假,隻有做了才知道!”
將寶劍扔給陌希辰,雲歌率先衝了上去。
起先\\摸不清他們的路子,被他們狠狠地教訓了一番。經過丞相府的一番打鬥,雲歌基本了解了他們的招式,即便體力上有待提高,但對付他們也並未占到下鋒。
聽了雲歌的話,陌希辰緊緊抿著嘴唇。粗眉一皺,劍鋒直刺向與雲歌糾纏的敵人。
有了寶劍護體,陌希辰用起來得心應手。血光飛濺,轉眼間,其中兩人倒地已然沒了氣息。
最後那人見此情形,不禁後退兩步。
“你們以為擅闖丞相府邸,便可輕易逃脫嗎?你們得罪了丞相大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雲歌氣喘籲籲,“如此,那便有勞丞相了。隻可惜,我隻是個江湖的無名小輩,勞得丞相大人如此費心,實在不敢當。你還是走吧,傷了兩位兄弟,小女子也是為了自保。至於你,就當是我們對私闖丞相府的歉禮。”
護院警惕地看著她,“你當真要放了我?”
陌希辰立眉,“難道留下來,打算等死不成?”
“多謝!”
護院不比正規軍,都是雇傭關係,誰也不想平白丟了性命。聽了陌希辰的威脅,他慌忙抱拳,騎上馬逃開了。
陌希辰轉身,目光冰冷地說:“別以為這次你回來,我就會信了你。這些都是你惹出的禍亂,理應由你自己承擔。”
雲歌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雲歌明白。”
“為什麼放了他?殺了他,豈不永絕後患?”陌希辰狐疑地問道。
雲歌慘笑,“大王何必明知故問。隻有讓他逃開,才能證明我們並非高手,隻是江湖宵小。想來他回去也不會說明是我們放了他,丞相便不會下大功夫追查我們。”
陌希辰冷哼:“心智這般成熟,看來,我從前真是低估你了。你且繼續留在將軍府吧,你的去處,我自有定奪。”說罷,冷著臉向章淇離開的方向走去。
雲歌立在原地,心髒砰砰跳個不停,她今日動氣太多,身體已然吃不消,打鬥的時候不覺得,此時靜下來,隻覺得身體的每寸筋脈都在瘋狂亂跳,震得她周身酸痛。
陌希辰大步離開,雲歌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密林之間,她才禁不住跌倒在地。
腿上的疼痛越發明顯,掀開褲管,鮮血已然染紅了半條褲腿。而那根細小的毒鏢,還插在哪裏,黑色的血液看起來觸目驚心。
丞相府中,多發毒鏢齊發,她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這毒當真凶險,隻不過一個時辰,就已經讓她周身寒冷猶如冰窖。幸好,她略微懂得些毒法,才沒有讓這毒繼續蔓延。
兩三隻烏鴉飛過,雲歌靠在枯槁的樹幹上,望著頭頂的天空。
通過此番,陌希辰待自己,必定不會如從前那般了。那麼他是否還會遵從當初的約定,將她送到楚明?
此刻的雲歌,感到無比沮喪。
似乎原本清晰明了的未來,忽然變得不清楚起來。
……
“她醒了!”
再次睜開雙眼時,麵前,一個小姑娘正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見雲歌蘇醒,她歡快地跳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