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龍袍,那沉重的負擔全部褪去,他緩緩掀開了被子。他知道,裏麵是怎樣的風景,陌淩瀟吞了口口水,忍不住吻了上去。
蕭綺玉是被脖頸間癢癢的感覺吵醒。醒來時,她迷迷糊糊覺得,有一隻溫暖的小白兔,在她的身體上遊走。她憨憨地笑了,心想著,可真是一個調皮的小白兔,竟然趁著她睡覺的時候作弄她。
蕭綺玉伸手去抓,可是卻沒有抓到,她也不氣餒,繼續捕捉,直到抓到它為止。
可是,這怎麼不是小白兔呢?
小白兔應該有柔軟的身體,毛茸茸的絨毛,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呢?
蕭綺玉緩緩睜開雙眼,卻見到陌淩瀟的俊顏近在咫尺。
從未這樣近距離地打量他,即便殿上的蠟燭熄滅了許多,可是他的每一寸肌膚,她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瞬間,蕭綺玉的身體緊繃起來。
“皇,皇上……”
“醒了?”陌淩瀟低笑,帶著足以魅惑眾生沙啞:“朕還以為,你會這樣一直睡下去。醒了更好,可以做一做我們應該做的事了。”
蕭綺玉的臉頰瞬時滾燙起來,不隻是臉頰,還有身體。陌淩瀟的動作,早已讓她的身體蠢蠢欲動。
原來,她的身體比她早一步被喚醒,此刻正等著那一刻的降臨。
陌淩瀟剛要吻下去,蕭綺玉忽然抵住他的唇,“皇上,為什麼,是我?”
蕭玉蘭說過,他喜歡她,這是真的嗎?
“那麼,你來回答,為什麼你選擇的是我。”
蕭綺玉被堵的無言以對。她的問題真的好白癡啊,為什麼?因為喜歡唄。
……
皇上歸來,眾將士已經做好了拚死守護皇城的準備,可是陌淩瀟的一句‘不抵抗’著實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皇上,這怎麼可以!”
薊太傅首先上前,反駁道:“冥國的軍隊已經打到了我京城的邊上,若是此時收兵,豈不是將東楚拱手讓給他人?”
話音未落,許多薊太傅一黨的,都開始紛紛應和。
陌淩瀟坐在大殿上,冷冷地看著眾人,最終用力敲了敲龍椅扶手:“薊太傅所言有理!”
“可是……”
薊太傅立刻不做聲了,他的直覺果然沒錯,這個陌淩瀟和從前的陌淩瀟有所不同。即便他昨天弄了個冊封新人的鬧劇,可是這也掩蓋不了他眼中那帝王獨有的眸光。
事實上,他原本就不相信,他是個無作為的皇上。隻是,他始終掩蓋在陌淩辰的禁錮中,所以才這般無用。
此番,若說他在山穀中兜兜轉轉了半個月,這樣的借口和緣故,他很難接受。
可若追究他去了哪裏,薊太傅也不十分清楚。這樣的不確定性,讓他的心中越發沒底。
“可是,朕還請了一位貴客。”
陌淩辰眸光一沉,眾人轉身,隻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城外叫囂的軍隊的主人——冥王穆滄溟。
“這!皇上,他可是冥王,您怎能讓這種人走進我們的大殿!”
“是啊皇上,此人狡詐多端,皇上萬萬不能被他利用了啊。”
“哈哈哈……”穆滄溟聽了眾人對他的評價,忍不住大笑起來,“皇上,冥王前來拜見。”
陌淩瀟親自走下去,“冥王免禮。”
轉過身來,他對著朝中的大臣們 說:“冥王自小便與朕相識,我們是朋友。”
薊太傅豎眉:“皇上!他殺害我東楚將士,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皇上如何能和這種人稱兄道弟!還請皇上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要讓整個東楚的百姓和將士們心寒!”
陌淩瀟做出了個請的姿勢:“薊太傅所言有理,繼續。”
薊太傅立刻昂起胸膛說:“眾位大臣們,老夫有一言,或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可是事到如今,老夫不得不說了!”
“皇上自登基以來,根本不理朝政,許多事務都是由老夫和鍾將軍,以及三王爺從旁協理,如今以晃近十年,皇上依舊這般頑劣不堪,實在難以繼承我東楚的國業。”
薊太傅這話說得直白,整個大殿頓時喧鬧一片。
大家沒有想到,薊太傅會在這樣的時機說出這種話,這無疑是在對外展示東楚的內政有多麼混亂。
陌淩辰輕咳一聲:“太傅大人,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有些話,咱們還是稍後再說吧。”
“王爺,現在不說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薊太傅並不買陌淩辰的帳,繼續說道:“我乃東楚兩朝元老,先帝曾經加封我為一品薦師。老夫向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許多事情,相信眾位大臣們也是看在眼裏的。如皇上這般裏外不分,又無所作為,如何能堪當東楚的大任啊!”
陌淩瀟被這般侮辱,也不生氣,隻是笑著問:“想必,薊太傅這些話已經忍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