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楓葉如紅羽般隨風起舞,又翩然落下。
繁茂的枝頭,變得越來越光禿,仿若沒有了生氣。
然而,沒有了彤裝包裹下的枝幹,卻蒼勁如虯,仿佛在說:“它正堅強地等待下一個春天的到來。”
郊野公園的一條紅棕色的長椅上,
如凝脂般的臉上,是精致唯美的五官,一頭如巧克力般絲滑的長發散落腰間,一個身著灰色寬大休閑毛衣,黑色鉛筆褲,配著棕色長靴,頭頂黑色鴨舌帽的清冷身影,正靜靜地呆坐著望著眼前紛飛的落葉。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盛夏已是清秋。
距離上一次的訂婚舞會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
她搬進了米一諾在半山的別墅內,卻隻有她一個人居住。
米一諾是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她相信他一定會是一個稱職的丈夫。
他常常在下班的時候來到別墅,和她一起做著晚餐,一起吃飯,一起收拾殘餘,一起窩進沙發裏看著無聊的泡沫劇。
以前,她是從來不會去看在她眼中沒有營養成份的電視劇的。
現在,她卻總是會一個人坐在電視機前,時而傻笑,時而憂傷。
在她一個人的空間裏,電視屏幕上,時常會出現一個美得如歐洲雕像般完美的妖孽男人。
今天,她卻不想再讓那個男人占滿她的思緒。
於是,她獨自來到了郊野公園裏,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仰頭,她如天使般純淨的臉上是淡淡的淺笑,用一隻纖弱的小手,輕輕遮在額前,擋著有些眩目的陽光,天空是高遠的灰藍色,有著看不穿的輕霧。
這樣的天氣,如同她長久以來的心境,她總是看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她竟然會跟米一諾要求,住進了他在半山的別墅。
是因為,這裏與那個人拉近了距離嗎?可她卻沒有在那裏見過他。
如果,她假裝失憶,是為了重新開始,為什麼她的心又會被他不斷出現在報刊上的消息所刺痛?
如果,她決定放棄,為什麼不能愛米一諾如同他愛自己,那種強烈到不能自主的愛意,從未出現在她對他的情感世界裏。
她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
可是,她又感到無能為力。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他們的婚禮在下一個冬季到來之前,就會舉行。
那個時候,她必須將那抹揮之不去的魅影從心中抹去,或者將他好好地藏起。
“LOVE YOU ,AND LOVE ME ,當大海無邊無際。。。。。。”
又是那首掙紮憂傷的旋律響起,愛海遙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三個字,眼神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