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開始偏離最初設定的軌道。
愛海遙在冷靜之後,將三年來發生的事情,都講給了淩少寒聽。
原本打算不再有愛的她,心中愛的種子再次為淩少寒生根發芽,滋長出新嫩的綠葉。
“原來,你竟然被他感動到答應嫁給他?”淩少寒臉上是平靜如水的釋然,嘴上卻是有意地調侃道。
“我主要是想忘記你。也許這種方式會很笨,但這是我唯一救出自己的方式。”愛海遙低聲地回應著,清傲的臉上,展現了一抹自嘲的微笑。
世界上不會有比自己更笨的女人了吧?
竟然會用一生的幸福去換取緲茫的遺忘機會。
“幸好,你沒有救出自己,不然我會孤單的死去。”淩少寒收起了笑容,認真地說著,環著愛海遙的手臂更加緊了一些。
“嫁給我,好嗎?”淩少寒再一次地取出了那一枚綠如湖水的鑽石耳釘,真誠地乞求道。
愛海遙看著那一顆美得讓人驚歎的耳釘,點了點頭。
於是,它便由淩少寒再一次地,親手將它戴了上她的右耳。
那鄭重的神色,如同他們此時正在神聖教堂裏舉行著婚禮一般。
接著,淩少寒將那另一枚耳鑽也遞到了愛海遙的麵前,溫柔地說:“我也要你親手將它給我戴上,我要你記住,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好,你是我的,我也是我的。”愛海遙調皮地說著,將耳鑽牢牢嵌進了淩少寒好看的左耳垂上的小洞裏。
淩少寒美美地欣賞著歐學兒耳上的綠鑽,從來沒像這一刻這樣覺得它珍貴無比。
“你剛剛好像說錯了一個字哦!”淩少寒看著有幾分小竊喜,小得意的歐學兒,調侃著提醒道。
“額,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愛海遙故意眨著迷惑的眼睛,調皮地否認道。
“不管怎麼說,反正你就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淩少寒霸道地圈著愛海遙的纖腰,護珍寶般地說道。
隻是,話音剛落,愛海遙原本洋溢幸福微笑的臉,一下子便沉了下去。
“可是,我現在並不屬於你一個人。我還有一個未婚夫啊!我要怎麼跟一諾哥哥說呢!”愛海遙眉宇糾結著,如櫻花般的唇輕輕嘟起,一臉的愁容。
“我現在就去跟他談談,隻要他肯放開你,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他。”淩少寒篤定地說,馬上起身,準備開車的架式。
愛海遙立即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急急地說:“你別衝動好不好!讓我來跟他說,事情是我做的不好,讓我來麵對他。這樣,或許他會好過一點。”愛海遙心裏的擔憂如飄零而下的積雪,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怎麼行?我是男人,這樣的事情,當然錯都在我,我怎麼能讓你代我受過呢?我去找他談,我會盡量委婉地說。”淩少寒的心仿佛被某樣東西刺痛,他敏感的自尊心,又在作祟般驅使著他。
“不,錯是我們兩個人一起犯下的,我們一起承擔好了。你去麵對桃嬈嬈,我來麵對米一諾。就這樣決定了。”愛海遙臉上的堅決,讓淩少寒知道,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真是搞不清楚,向來不容辯駁的自己,怎麼在愛海遙的麵前,就會變得軟弱無力。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淩少寒不再堅持糾纏於同一個話題,總之,他有自己的決定。
“嗯。”愛海遙淡淡地應了一聲,開始思考著如何去和米一諾開口談退婚的事情。
很快的,車子來到了淩少寒的別墅門外。
“到了!”淩少寒轉頭提醒著如在夢中的愛海遙,一路上她都在沉思,他也沒有打擾。
“哦,好!咦?這不是你家嗎?”愛海遙此時才看清楚眼前的別墅不是米一諾的家,而是淩少寒家,於是詫異地問道。
“我不想你再住在他那裏。”淩少寒似乎很有道理一般地說道,下車開了車門,扶下了愛海遙。
“可是,我今晚必須回去,他應該在別墅等我,我要和他談談的。”愛海遙有些焦急地解釋著,希望淩少寒可以暫時不要這麼霸道任性。
可是,淩少寒是天生的霸道,他根本不能接受她再回到那個有別的男人的房子裏。
“明天再談,現在晚了,你需要的是休息。”淩少寒強製性地攬著歐學兒回到了別墅內,王伯正等在客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