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來到淩霜宮中,將藥經和劍譜還給淩霜,“寒暄,五禽戲你要繼續練習,再過一段時間,我教你一些劍法。”“多謝公主。”二人閑談,再說高麗王,此時來到了楚嬪宮中,楚嬪很是意外,“陛下好久沒來了,臣妾甚是思念陛下。”“你坐吧!”待高麗王和楚嬪坐定,“你們都下去,朕有事和娘娘商量。”奴婢們行禮都退了下去,宮中隻有高麗王和楚嬪娘娘,“母後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是啊,陛下,臣妾也正要去找您,為何下旨將太後困在宮中,現在宮裏上下議論紛紛,陛下,高麗最重孝道禮儀,這樣做恐怕不妥吧。”“哼!朕和母後能有什麼事,畢竟是朕的親生母親,你是母後的侄女,母後做過事情想必你一清二楚吧。”“陛下,您這是何意?”“朕這些天時常夢見月恩,朕記得你曾經和月恩走得很近,有沒有時常夢見她呢?”“啊.......陛下,您...陛下和月恩王後如此恩愛,王後聰明善良.......”嘩啦!高麗王將茶杯摔在地上,“楚嬪,你是朕的表妹,多年來澈兒在外麵做的事情你以為朕真的不知道嗎?你縱容澈兒和貞兒的駙馬勾結江湖高手,暗殺高麗官員!要不是朕撤了駙馬的兵權,怕是澈兒要連朕都要下手了吧!”“陛下!陛下冤枉,澈兒自小孝順,怎會有如此之心,陛下切勿聽信謠言啊,陛下!”楚嬪慌忙跪在地上,拉著高麗王的衣襟哭訴著,高麗王蹲下身來,瞪著眼睛,凝視著眼前的楚嬪,“月恩和雲弟的死和你有關吧!”楚嬪被高麗王看得慌了神,“陛下,您說什麼啊,王後和雲殿下的死怎會和臣妾有關,陛下,臣妾膽子再大也不敢害王後和殿下啊。”“是啊,你的確沒有這樣的膽子,所以,你就幫著母後想計策,真是妙計啊,一箭雙雕,即害死了月恩,又害死了雲弟!”“陛下!陛下怎麼可以誣陷臣妾,就算您不寵愛臣妾,也不能顛倒黑白啊!”“顛倒黑白!”高麗王起身甩開楚嬪的手,“顛倒黑白的是你和母後!你以為這些年,你在後宮排除異己,殘害無辜,這些朕都不知道嗎?若沒有你幫襯,母後怎麼能做得那麼周全?母後要借雲弟之手害死月恩,而你就是母後的那把利刃,你更加可惡!”高麗王虎目圓睜,怒視楚嬪,楚嬪嚇得跪坐在地上,瞬間知曉為什麼陛下要圍困太後寢宮,不準太後與人相見的原因,“啊,陛下,陛下,臣妾真的是無辜的,陛下,臣妾在這後宮多年,為您生下一子一女,對陛下忠貞不二,當年之事,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隻是向太後傳遞了一些關於王後起居的消息,並不知道太後要害王後和雲殿下,陛下,太後的旨意,臣妾怎敢不從,臣妾隻是奉命行事,陛下明察,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說著,楚嬪聲淚俱下,爬到高麗王腳下哀求著,“楚嬪,太後對你不薄,這麼多年讓你在這後宮獨大,朕念及親情,不與你計較,可是你不僅不知收斂,還一直教唆寒澈刺殺暄兒,最後幫助母後殺暄兒滅口的人也是你要寒澈找來的吧。”高麗王用手托著楚嬪的下巴冷笑著說,楚嬪嚇得魂不附體,“陛下,陛下饒命,陛下.....”“人們都說知恩圖報,你說得對,母後是朕的親生母親,朕隻好拿你頂罪了,你就當報答母後的恩情吧!”說完,高麗王甩手而去,不顧楚嬪的哭喊,下令將楚嬪賜死,相應的宮女太監都趕出宮外。
賜死楚嬪之後,高麗王下旨,將證據矛頭指向楚嬪,為月恩和晟雲王子洗刷了多年的冤屈,昭告天下,三日後冊封寒暄王子為高麗世子,擇日與靜寧長公主完婚,大臣們一下子炸開了鍋,大家心裏清楚,陛下將太後禁足,這件事肯定和太後有關,楚嬪隻是一個替罪羊,開城的街頭巷尾百姓也議論紛紛,寒暄聽完聖旨,呆呆的跪在那裏,宣旨太監喊了好幾聲王子,寒暄才緩過神兒,“王子,太好了,這下娘娘終於可以安息了。”白旭樂得合不攏嘴,可是寒暄卻麵無表情,轉身走進供著母後和姨母牌位的祠堂,寒暄默默跪下,心中百感交集,曾經在這裏,自己一跪就是幾個時辰,甚至一個晚上,寒暄從小受盡這王宮上下的羞辱,要是沒有姨母嗬護,自己怕是早已命喪他人之手,如今真相大白,可姨母卻看不到了..........,“暄兒!”高麗王的一聲呼喊,打斷了寒暄的思緒,寒暄恭敬的向高麗王行禮“父王!”高麗王拉起寒暄,“來,父王瞧瞧,嗯,很有世子的樣子嘛。”寒暄笑著,但是有些尷尬,多年來一直以為自己不是父王的孩子,雖然姨母告訴過他好幾次。他一定是高麗王的兒子,可是父王從未如此溫柔過,寒暄從小就不知父愛為何物,難免有些不自然,隨後高麗王和寒暄一起用過午膳,高麗王下令,派人將這裏好好修繕一下,“暄兒,等你和公主大婚後,你就隨著公主住在那裏吧,公主的幽蘭宮是按照大元王宮宮殿的樣子翻修的,環境優美,公主不僅是你的救命恩人,更是月恩和雲弟的恩人,也是朕的恩人,她是大元尊貴的公主,你盡量順著她的性子,公主性格隨和,想來不是不好相處之人,待你冊封世子之後,多和公主交流,凡是多忍讓一些。”“是,父王,孩兒明白。”其實寒暄心中很是歡喜,能夠迎娶淩霜,曾經是寒暄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就要和淩霜成親了,真是世事無常,瞬息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