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醉仙星光(1 / 2)

林安一邊走一邊在心裏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平時的她並不是這樣子的,怎麼今兒個被楚翊煥三言兩語就弄的好像是一個懷春的少女。

許是想的太沉迷了,林安連前麵草地的竹簟上躺著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都沒有看到。老人酒氣正盛,憑空而起想要抓住林安的腳踝,林安通他那幽幽的一抬手,嚇的直接連退三步,結結實實的將楚翊煥撞了個滿懷。

“王妃這般心急,莫非以前都是欲擒故縱。”

林安看著楚翊煥一副公子哥調戲小娘子的模樣,好不風流。自己因為血祭寒毒,終年都隻能待在花溪霧穀之中,甚至連花溪霧穀都沒有走遍,鮮少看到別的人。楚翊煥人前人後放蕩慣了,遇事三分真三分假還有六分要靠自己琢磨,以後聽他一句話,保持七分懷疑準沒錯。就比如這一句,純粹就當自己聽到的是“看清楚的走路,不要心急”,這樣一想林安仿佛間,豁然開朗,覺得沒有什麼好害羞的。

老人見到楚翊煥,端起手中的酒壺,嚷嚷著要與楚翊煥一醉方休。“哎,古伯又喝醉了”楚翊煥奪過古伯的酒,盤腿坐在竹簟上,招手示意林安過來。

“咦……竟然剛好三個杯”林安絲毫沒有介意古伯的無理之舉,蹲下來把玩著酒杯。這個被楚翊煥稱之為古伯的人,難道正與剛才華池中的二隻“鴛鴦”喝過酒。難怪楚翊煥今天說風流話這麼多,原來是不想我過問。難不成他們三是青梅竹馬,林安想到此處,暗暗的罵自己心思邪惡。呸呸呸……自己真是近墨者黑。

林安看到古伯腰間配的竹蕭,趁著古伯不注意偷拿過來,林安的拇指和中指以“蓮花手”放在一起,在上麵的是竹蕭,食指在旁,將竹蕭輕輕一推,竹蕭以拇指為軸心旋轉。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笑靨爛漫,冷月芙蓉美如畫,可偏偏徐徐入耳的是斷斷續續不成曲調的蕭聲。

魔音著實讓人四分五裂,古伯雖然搖晃身軀,一個側轉身,如閃電破雲而出,還未等林安反應,就一把將竹蕭奪過。

林安湊到楚翊煥的跟前,嘟囔著說:“你這古伯,真真是小氣極了”。

蕭聲起初動徹雲霄,不一會兒轉為淒涼鳳鳴,蕭聲仿佛能穿越時光,飛到未來過去。林安聽的癡了,竟然沒有意識的喝了楚翊煥連遞了的好幾杯酒,等到一曲《碧澗流泉》吹完,林安已經微醺,腳步飄然,哼著童謠。

“一個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

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勝絲綿,長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過天青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

夜歸兒女話燈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林安突然覺得這酒挺好喝的,竹葉清梅,酒中透著一股子清新。楚翊煥也沒有半分要走的樣子,飲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時不時的向林安遞上一杯,不到醉時不罷休。見林安沒有要喝的樣子,又自個兒喝掉。楚翊煥用手支著下巴,一動不動的看著林安,琢磨著如果真的與林安攜手一生,也是有趣的很。楚翊煥為腦海中的這個念頭感覺不可思議,早已經斷情棄欲,從不對任何人付出真情。

這世間,任誰都向往著美好,不是不想去愛,不是不能去愛,隻是擔心愛也是一種傷害。很顯然,林安就是楚翊煥向往著的美好,自由自在,隨性而為,任天地廣闊,瞬息萬變,我自一攬芳華怡然自得。

“你是擔心本王對你如何”楚翊煥再次對林安舉起酒杯。

楚翊煥每舉一次酒杯,這句話就會重複一次,林安聽的耳朵都起繭了。此時已經接近午夜,林安倦意襲來,忍不住打盹,靠著旁邊的楊柳樹,淺淺如眠。

楚翊煥將林安的頭靠在楚翊煥的腿上,解開發髻,輕輕的撫順散下的發,浮香繞岸,酒香飄鼻,佳人夜臥鳥棲梧桐,難將心事和人說,舉杯明月可知心?

林安的鼻尖有細細的絨毛,像初生的嬰兒,呼吸令睫毛微顫,宛如迷蝶,讓人產生下一秒就會飛走的錯覺。

“子修,這就是你新娶的媳婦?”古伯捋一捋長長的胡須,饒有興致的看著楚翊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