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麵麵相覷,認為林安所言極是。他們做這行不都是為了錢,再說那九當家總是苛扣他們的賞錢,何必為了一個對他們不好的死人跟錢過不去了。
“你要是敢說謊,定讓你小子生不如死”
“花溪霧穀絕不言而無信”
匪徒將林安捆住雙腳雙手,蒙住她的雙眼,放在裝戰利品的馬車上,就這樣林安跟著這群匪徒來到了寨子裏。
取下蒙眼布,林安看到用石塊堆砌的堡壘,上麵來回走動著哨匪,牆上揚著黃色的旗幟寫著一個大大的“梟”,懸在門口上木牌上也刻著“梟家寨”的三個字。
匪徒推了一下將林安道,“快走”,林安打了個趔趄,步履蹣跚跟著前麵的人走著,最後被帶到一個地牢之中。
因為下雨的緣故,地牢裏陰暗潮濕,整個地牢就好像剛從水裏拎出來的衣服,沒有擰幹,散發著黴味和死亡的氣息。
林安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那名女子,那女子被關押在林安的隔壁,身上未著寸縷,滿身密密麻麻的是歡愛的痕跡,麵如死灰。老鼠在她身上爬動,她也未有半分反應,若不是偶爾還眨動眼睛,林安一定以為她死了。
潮濕的地方,潮濕的衣服,林安渾身冰涼,隻能將角落的草垛的草拔出來放在身上蓋著。隻見一個醉酒的大漢,歪歪扭扭的走進隔壁牢房,脫掉下身的褲子,林安趕緊別過眼來,臉紅耳赤,這女子雖然心狠,但也可憐,現若今已經沒有半分的抵抗,任由他人隨心所欲。林安慶幸她穿的是男裝,若不是,她估計也會崩潰。
林安聽到男子幾聲低吼,隨後罵道,“這女人,沒胃口。等老子發達了,一定要第一個上別人”。
牢門打開,有一個精瘦的匪徒走進來,笑道:“老拝,你又喝醉酒了,這女子是瞄兄弟帶來給大家樂嗬樂嗬的,你也不要計較這個先後順序,等我壓送這花溪霧穀的少當家回來,我也來嚐嚐味道,嗬嗬嗬……”。
“少當家叫這花溪霧穀的小子幹嘛”
精瘦的匪徒從褲兜裏掏出一把鑰匙,用手指撥了撥,拿出一把鑰匙,邊開門邊道,“我哪能知道少當家的心思,我隻管照做就是”。
出了地牢,那名匪徒將林安被帶到一個幹淨的小屋內,高座上的男子邪魅狂狷,長發未綰,坐在虎皮靠椅上,三名穿著豔麗的女子伏在他的身下,露出嫵媚之態。
“來嘛,少當家,再喝一杯”,有一名女子遞過一杯酒給這名男子,聲音酥軟到令林安頭皮發麻。
“這就是你的不乖了,酒杯裏的酒,我從來都不喝”
女子揮動著手,假意輕垂男子說:“你好壞壞哦”,說完女子俯身貼上,不安分手的在男子身上遊走,用嘴渡酒,二人在林安麵前熱吻起來。
林安急忙底下頭來,這就是楚翊煥所說的最好飲酒方式,原來到哪裏都深受男子歡迎。
林安也不知道纏綿了多久,那男子終於說到:“你們都下去吧”。
“少當家,我們還未……”
“要我再重新說一次嗎?”
三名女子聽到男子微怒,連忙跪下道,“不敢,不敢,我們這就退下”。
女子明顯的意猶未盡,臨走前惡狠狠的瞪了林安一眼,怪林安壞了她的好事。
男子雙手斜靠椅子,對林安勾了勾手指道,“你過來”。
林安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平白無故的叫她過去幹嘛,他不會對她有非分企圖吧。不對,此時她穿的是男裝,這人一看就沒有龍陽之好,沒事的。
林安陪著笑顏,拖著關節錯位的腿走到男子麵前道,“少當家有什麼吩咐嗎?”,林安真的很想扇自己兩巴掌,這麼慫包,如此狗腿,把花溪霧穀的臉給丟完了,想到此處林安悄悄地挺直了腰板。
男子的手掐住林安的下顎,迫使林安抬起頭來,纖細修長,竟然比林安的手都好看,簡直慘無人道。
“臉蛋還可以”,男子拍了拍林安的肩膀說:“就是這身板太瘦弱了”。
不會吧,他真的有龍陽之好。林安見男子一雙鳳丹桃花眼,薄唇蕩漾著嫵媚,情不自禁的雙手抱胸。
“坐我旁邊,把你的腿伸過來”,男子桃花眼微彎,笑道。
林安沒有動,男子見林安這幅驚慌的模樣,捧腹大笑,“你想多了,我怎麼會對你有興趣。我小時候經常受傷,自己會一點脛骨之術”。
不管此人的目的,在這裏還能對林安這個階下囚解釋,就已經是對林安最好的待遇,這少當家還幫她正骨,著實讓林安想不明白這唱的哪一出。
林安坐在旁邊的虎凳上,伸出左腳,腳踝處早已經腫的像饅頭那麼大,男子並沒有半分憐惜,下手很快,隻聽到哢嚓一聲,錯位的骨就接好了。林安並沒有喚痛,一聲不吭,畢竟這些痛跟血祭寒毒的削骨之痛比,簡直就是撓癢。男子看林安外表雖然瘦弱,但也算是的上硬漢子,這股子倔氣和蘇常燾倒是有些像,臉上有幾分欣賞的神色。他將林安的腳輕輕放下,說:“我叫非善,我有個妹妹叫非良,她……一直迷戀一個男子,我聽他們說,你長的還不錯,我要你勾引她,讓她放棄那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