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秘密難言(1 / 2)

“非良放肆,你如何跟父親說話的”,非善嗬斥道。母親的死,又何嚐不是父親的痛。

梟猛掩住眼底的憂傷,無言以對。

非善將非良扶起來,拭去非良眼角的淚水,不急不慢的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要委屈一下蘇常燾”。

非良抬起頭,仿佛看到了希望。非善看向蘇常燾,一個剛正不阿的人,能否能演一個匪徒?可這是唯一的方法,沒有別的選擇了。

“為了良兒,在下萬死不辭”,蘇常燾對非善投以堅定的眼神,讓非善明白他的決心。

“好,就要委屈你演一個匪徒。你先住在寨子裏,假裝準備在寨子的生活。你不要告訴我們你真正的家鄉在何處,也不要告訴我和父親你的家鄉是何處,有人問你,你就說霖城。非良此次沒有成功打劫到錢財,不久就會被派下山去,但時候你們一起逃跑,跑的越遠越好”,非善緊緊的握住非良的手說:“永遠不要回來,也不不要告訴我和父親你們去了哪裏“。

“那你們該如何?大伯會為難你們嗎”

“父親是當家人,我已經是少當家了,無礙”,非善將非良的手放入蘇常燾的手中道,“她以後就拜托你了,非良平日裏呱噪些,你就多擔待著點”。

蘇常燾嘴角微揚,笑道,“我喜歡聽她說話的聲音”。

蘇常燾來的第二天就被非善關在房子裏學了一整天都粗話。二十幾年,蘇常燾學的都是禮儀之道,現在突然要學罵人的話,著實不易。

非良看著蘇常燾漲著滿臉通紅、羞愧難當的模樣,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你還笑”,蘇常燾巴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好了,我不笑了”,非良別過臉,對著非善說:“哥,你說常燾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這麼笨”

非善擺擺頭,歎了口氣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蘇常燾你多說幾次,養成習慣就好”。

蘇常燾整整關在屋子裏三天,沒日沒夜的學粗話,終於不會臉紅耳赤了。

半個月後,梟猖獨自見了蘇常燾,非善真替蘇常燾捏把汗。萬幸的事,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紙竟然包住了火。不久後非良有了新任務,還是前去卜菰山踩點,而這次非善也被派去釜縣。

非善剛到釜縣,寨子裏的人就傳來梟猖的死訊,大當家突然去世,整個梟家寨都亂了套。

非善急忙回寨子裏,非良竟然並未逃走,而蘇常燾卻不見了。隻是聽其他的人說蘇常燾不願意在寨子裏生活,丟下非良跑了。起初非善也不相信,不是要和非良一起逃跑的嗎?怎麼蘇常燾選擇棄非良而去。

可非善親耳聽父親梟猛說:蘇常燾已經厭惡寨子裏麵的生活,害怕家裏麵不接受非良的出生,也害怕非良匪徒本性難移,一個人跑了,非善不得不信。而從那以後,非良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林安聽完非善一口氣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頗為非良感到惋惜。林安心裏有一種直覺,或許這件事情並不像表麵說的那麼簡單,裏麵還藏著許多貓膩。

非善起身,腳微麻。

林安隨非善來到非良的房間。非良依舊如林安第一次見到她一樣。一樣呆坐在床沿,一樣空洞的表情,林安甚至覺得她晚上睡覺也是這麼坐著,如同在寺廟就是涅槃的高僧。

非善走過去,蹲下身子,摸順非良暗黃的枯發,用溫柔的嗓音說:“非良,今日我們去狼煙山看看蘆葦蕩可好”。

非善也不等非良回答,將非良馱上背,走出房門,林安緊跟其後。

原來非善已經事先做了安排,林安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昨夜她想了一整夜,也沒有想出個好法子。

狼煙山是梟家寨的最高峰,林安坐在崖邊的巨石上,俯瞰梟家寨,前門狹小,地勢高,確實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林安跑去蘆葦從中,折了三根細的蘆葦,迎風而笑,用嘴叼著一個蘆葦,露出齊白的玉牙,晃晃悠悠的走向非善。

非善將非良放下來,背靠著銀衫樹旁,林安依次向二人嘴角放了根蘆葦,隨後展開雙臂,整個人笑的花枝亂顫。

“少當家,少當家……”,有一個喘著粗氣,汗流滿麵匪徒的跑向非善說。

“這麼慌張所謂何事”,非善蹙眉,一雙桃花眼微怒。

“大當家有事找你”

“好,我馬上去”,非善轉眼看向林安道,“你好好照看非良,我去去就回”。

“好”,林安取下蘆葦回答道。

非善匆匆而去,整個山頂隻剩下林安和非良。非良嚐試著站立起來,可她長時間的絕食,哪裏會有力氣。搖搖欲墜,林安趕緊抱住要倒下的非良,非良豈會讓別的男子碰她的身體,用盡僅有的力氣推開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