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可看夠了”
林安想起昨夜的一夜雨露,羞紅了臉。
“你身上大大小小那麼多的傷疤,誰稀罕著瞧”,本是調侃諷刺的一句話,她說著卻又心疼起楚翊煥來,親撫楚翊煥的傷口道,“疼嗎?你的傷口竟然比非善的還要多”。
“王妃躺在本王的懷裏,還念叨著別的男人,就不怕本王生氣嗎”
林安見楚翊煥臉上收起了笑容,連忙解釋道,“我從未見過人的傷疤如此之多,非善的讓我震驚,我很可憐他,記憶比較深刻,但是你傷疤卻讓我很心痛,你可不要誤會”。
楚翊煥本想裝一下生氣,嚇一嚇林安,可林安著急解釋時,眼角開始氤氳,楚翊煥於心不忍,連忙安慰道,“十五,剛剛是我不對,不該對你這麼說話的”。
楚翊煥睡眠極淺,從未如此好眠過,竟然睡過了時辰。他下床後很快穿好衣服,告別林安,近日事多,他不得不走了。
林安昨夜實在是太累了,楚翊煥走後,她又睡著了,葒姑來送衣服時林安夢正濃。
玉夙見葒姑來了,連忙叫醒林安。林安慌亂中穿好衣物,身上大大小小無數歡愛後的痕跡,玉頸上更是朵朵花開,玉夙驚訝之餘很快的給林安挑了領子高的粉色羅袖裙。
“葒姑給王妃請安了,這是王爺給你挑的衣服,王妃試試合不合身,若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差人再去改改”,葒姑作揖,遞過乘衣的木方盤。
林安穿上剛好,一身緋紅,裙擺繡了金絲牡丹,流光逸彩,雍容華貴。
“紅菇,很合身”,林安雙臂打開,轉了一圈,裙擺褶皺處出現翩翩起舞的蝴蝶,整個人好似在花中戲蝶。楚翊煥的眼光果然沒有讓林安失望。
葒姑在整齊而油亮的發髻上,拔出一根針來,從腰帶內取出紅絲線,將線頭放在口中抿了抿,很嫻熟的在林安的腰部縫了幾針,她的腰實在是太細了,盈盈一握,比手掌大不了多少。
葒姑咬斷絲線,嘴角含笑,滿意的點點頭,“這二日,王妃需要同我學習這冊封禮儀,時不待人,王妃這就換下衣服老身走吧”。
陌廊內,地上鋪了整整十層的毯子,這是楚翊煥特意讓葒姑鋪上去了,以免林安摔倒在地,可不能有擦傷,臨行前他吩咐葒姑若是林安動作做不標準,不用強求。
林安來回走了二天,並沒有任何起色,葒姑見林安的動作還是很不標準,這吳國速來重視禮儀,葒姑也隻能祈禱王妃不要出醜就行了。
宮門外,馬轎內
林安不安的雙手握緊拳頭,其實林安平日裏並不在意這些俗禮,可今日卻緊張的手心冒汗。許是這一身緋紅色的衣物,讓林安依稀覺得自己仿佛是嫁給楚翊煥。
楚翊煥嘴角蕩漾著笑,安慰林安道,“這一品攝政親王的冊封典禮,自吳國開國以來就從未有過,就連祭祀典官也隻是在書本上見過,有一些小差錯沒有關係,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
林安被楚翊煥這一番不正經的話給逗笑了,頓時輕鬆不少。
朝聖殿內,龍椅上空蕩蕩的,明黃色的垂簾後麵坐著皇太後,有錢公公在站在上麵準備念冊封詞。
林安腦海裏隻想著葒姑交給她的步驟,手應該抬與臂同高,腳每步應該邁三尺八寸五,下跪時左膝先著地,磕頭時手先製與地上,然後身子緩緩下伏,一共三下。
“哢嚓”,很清脆的一聲,在寂靜的大殿上,尚有徐徐回音,林安的裙子裂開了。眾人麵露異色,紛紛自覺的低下頭來,宗政華頡站在林安的旁邊,眼裏閃過一絲震驚,幾年前宗政府的二姐出嫁時也曾出現過此番情景。
待到林安死撐著作完了一整套的動作,錢公公依舊很淡定的用尖銳的嗓音念道,“朕之愛卿,天惠聰穎,屢立奇功。更不辭辛勞,於是夜仍不忘問問大事,朕心甚慰。著親王可攝政,加封一等,世襲罔替,欽此,謝恩”。
林安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楚翊煥將林安橫抱出殿,皇太後命宮女給林安準備了一套換的衣物。
林安在內殿換下了衣服,跪地請安,抱歉道,“皇太後金安,林安把這事給搞砸了”。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走一個過場擺了,你莫要在意”,皇太後並未責怪她。
皇太後的慈祥和藹,讓林安的心裏更加難受。這丟的可是皇家的臉麵。皇太後非但不責怪她,反而寬慰她,林安心裏暖暖的。